“紫薇破贪狼……该死,这里应该困不住那孽畜了。”人影望着天空沉声道。
“吼!”似乎是在回应他的话,洞内突然响起一声沉闷的吼叫声。
“罢了,此时我也有责任,若不是当时……”又是一声吼叫传出,人影不再多言,脚下踏着天罡步跳入洞中。
“孽畜还不快束手就擒!”
“吼——”
“哎呀,我的腰!”
***
六月还在初夏,清晨的太阳已经初显烤炉的威力,空气里带着夏日里特有的暑气,柏油路面上冒着热烟,行人匆匆而过,谁也不愿在户外多待。
“没有人员伤亡的消息……”张锦然将闻翻了个遍也查不到更多的信息,他长叹一声,看着头顶的烈日喃喃自语道:“师父怎么还不接电话,难道真被埋了?”
现在正是大学生放假的日子,高铁站处于高峰期。在这转个身就能蹭到前人后背一身汗的候车厅里,空调就算开的再足,冷气也散不去人满为患带来的热浪。
候车厅外的道路一侧种着梧桐,一侧暴露在大太阳下。大多数人不是进了候车厅吹冷风就是在枝叶茂密的梧桐树荫下扇着扇子等待,那阳光照射下的另半边鲜有行人走过。
一个年轻人缓缓行走在阳光下,朝着候车厅走去。
他穿着纯白的T恤和灰色运动裤,看着也不像有多凉快,更别提那肩上还背着个大包,一边的手里拖着个行李箱。
沿途有不少人都看到他从阳光下走过,大多在心里说了句脑子有病。那年轻人却是神色淡然,白净俊秀的脸上一滴汗未见,带着满身的清凉爽走进了候车厅。
张锦然倒是不太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天生不怕热,这个天不论是沐浴在阳光下又或者是空调的冷气对他而言都相差不大。当然,这只是生理上的。
天知道他现在的心就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对,也可能是秋后的蚂蚱,那煎着自己的油就是等待中师父的消息了。
【云里乡献安村:山体滑坡道路阻应急启动保畅通】
他拿出手机将闻又翻了一遍,又拨了个电话,对方依旧没有接听。
师父,你这是要当失踪人口了吗……张锦然吸了口冷气收起手机,身后不知从哪里跑来一群孩子,跑闹间推来推去,正撞到他身上,这让毫无防备的他脸砸到了旁边人的肩上。
疼——张锦然捂着脸,感觉到被那人扶了把,还没等他道谢,只听到“咦”的一声,胸前的项链被一个大掌用力拽住。
“对不起。”张锦然揉着鼻子,这一撞疼的让他差点落下男儿泪。
“你戴的是什么?”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头顶问道。
张锦然抬头看去,眼前这个男人背着个大登山包,身材高大结实,足有一米九。他烫了个最近很流行的露额短,肤色偏黑,二十六七岁的模样,脸上带着古驰的墨镜,身着纯黑色半袖布衫,下身配了条九分的黑色工装裤,脚上踩着双黑色的布鞋,一身古今混搭。
可能自己与时尚无缘,这人虽然是一身黑,只是怎么看都是洋不洋古不古的。张锦然忍不住想,如果不是戴着墨镜都能看出是个帅气的年轻人,说不定会当成算命的阿炳。
张锦然看了眼项链冷静的答道:“开瓶器。”
“……”男人松开手,显然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
红绳上挂着的铁圈是在上大学前师父给来当做护身符的,只说要贴身带着。带到现在除了为宿舍聚餐开瓶的光热做出巨大贡献,其他时候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这人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