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宋瓷把轮椅转了个圈,和宋楚面对面。
“爸妈的骨灰,是不是你的主意?”
宋楚笑容褪去,丝毫不畏惧。
“是我怎么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好歹养育你一场!”
“我怎么样?他们怎么对我的你心里不清楚吗?给我过生日买你喜欢吃的黑巧克力蛋糕,逼我选和你一个专业,最后还要让你嫁给薄矜远!”
宋瓷咬着牙,手紧紧抓着轮椅的轮子。
“那是因为我对奶油过敏,只能买黑巧;选一个专业也是因为爸妈怕你性格孤僻被人欺负,让我好护着你!还有,薄矜远……”宋瓷低下眼眸:“薄矜远,他们的确做错了。”
“因为你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狗男女。
最后三个字,宋瓷没说出来,她现在还不想惹事太多。
“别骗我了!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对我不好就是不好!”
“宋楚,你就一点心都没有吗?”
宋楚阴冷的笑了出来:“心?一个从孤儿院出来的,我有什么心?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是赢家!宋瓷,你永远不会懂。”
宋瓷点头:“我真的不懂。”
“宋瓷!”
薄矜远回来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推开了宋瓷。
“你离楚楚那么近想做什么?”
宋楚抓住薄矜远的手指,委屈极了。
“阿远哥哥,姐姐只是在逼我拿出爸妈的骨灰,我……我不想见到他们,姐姐就生气了。”
宋瓷看向薄矜远,她不信这么拙劣的谎言薄矜远听不出来。
“宋瓷,你找死吗?”
宋瓷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听不出来。
看他那副紧张的样子,自己敢对宋楚做什么,吓成这样。
都说恋爱中的男人降智,如此看来,还真是这样。
“你今晚住地下室,好好反省。”
宋瓷站起身,监狱的小黑屋她都被关过半个月,一个地下室算什么。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地下室很小,里面有暖黄色的灯,一张小小的床,角落堆积着扫把拖把,还有一种恶臭的黏腻的臭味。
宋瓷累了一天,有个地方能休息也好。
可刚躺下,突然有什么东西在床单下动弹,吓得宋瓷猛的跳了起来。
宋瓷的手都在颤抖,拿起一截棍子轻轻的掀开床单,猛的钻出来一只又黑又脏、目露凶光的大老鼠。
宋瓷尖叫一声,害怕的蜷缩在地上,拿着棍子一下一下的挥打。
再睁开眼睛,老鼠不见了。
宋瓷躲在角落里瑟瑟抖,死死的咬着唇,她不敢在去床上,也不敢再睡,生怕老鼠又跑出来。
——
“宋瓷,你最怕什么?”
“嗯……老鼠吧。”
少年的薄矜远点了点头,目光诚挚而坚定。
“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再被老鼠吓到。”
“真的吗?世界上那么多老鼠,你怎么防的过来?”
“我天天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