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恒继续提醒他:“迟宴,你……手里的是宋瓷,快放开,别脏了你的手。”
“我要的就是宋瓷。”
闻言,薄矜远喉咙里缓缓出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声。
要?
他要宋瓷?
还真是可笑。
“阿宴,我就敬宋小姐一杯酒,你怕什么?”
“她刚从监狱出来,这杯酒喝下去半条命就没了,玩笑别开太过。”
“她吓到楚楚了,应该道歉。”
“需要这样道歉?”
“这样才有诚意。”
——“别吵了。”
宋瓷打断了他们。
迟宴和薄矜远一起长大,还不知道薄矜远的手段有多阴狠,迟家哪里是薄氏的对手。
于是宋瓷接过酒杯,薄矜远的手一瞬间变得空落落,等他看过去,宋瓷已经在喝了。
宋楚看着宋瓷,心里有些怨恨,不明白她都变成这副死人模样了,迟宴还能这么护着她。
但她还是着急的抓着薄矜远,一个劲的求她:“阿远哥,这样会进医院的,别这样了,好不好?阿远哥!”
迟宴抬手去夺杯子,宋瓷一把挡了下来,抓着他的手摁在半空。
薄矜远本来准备收手,可看见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目光忽然变得幽深。
宋瓷觉得,从喉咙,到胃里,都在被烈火灼烧,还是苦涩的烈火。
痛吗?
是你活该。
活该你曾经招惹他。
宋瓷想。
多痛,你就记住,要多远离他。
薄矜远忽然起身,一把打掉杯子,酒洒了一地。
宋瓷被猛的呛了一口酒,脱力一般跪在地上咳嗽,整个人抖如糠筛,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迟宴晚了一步,薄矜远先他抓住宋瓷的胳膊把她扯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就往外带。
“你做什么?!”
迟宴正要跟上去,薄矜远指着他,眼眸中是隐忍的冷意。
“宋星恒,把他给我摁住。”
“哦哦!”宋星恒慌慌张张的起来,抓住了迟宴的胳膊。“阿宴,阿宴!他们两个的事,你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别插手了!”
宋星恒是练散打的,迟宴哪里挣得开他,最后无力的被摁着坐在了沙上。
宋楚的手紧紧的抓着轮椅的扶手,惴惴不安的看着两个人离开的门。
应该不会……
薄矜远恨透了宋瓷,他们应该不会再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