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题,蒋炼也不好参与多说什么,只能在下手边陪着笑脸。君臣二人又说了会话,仁宗有些累了,蒋炼连忙告退。
蒋炼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往宫外走,沿路欣赏着初春的景色。
突然身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呼喊声,蒋炼扭头往后看,现一个小太监,正在一边奔跑一边挥手冲他大喊:“蒋千户留步……”
蒋炼回头快走几步迎上去,“这位公公,呼喊在下所为何事?”
小太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圣……圣上……传……传你回去……”
蒋炼不解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刚……刚……刚刚……的,俞……俞御医……死了!”小太监气息还没喘匀。
“不好!”蒋炼大叫一声,抬腿就往御书房飞跑。跑到御书房,等人通传完了,蒋炼以最快的度冲进去,也不行参拜大礼,就大喊:“陛下,刚刚的药不能吃!”
“大胆!蒋大人,小心失仪!”贺福喝道。
“不妨事,不妨事……”仁宗笑着说:“蒋大人跑回来的很快嘛,朕还是能判断得出风险的,这不……”
仁宗指了指桌上的金碗,“药熬好了,还在这里呢,朕还没吃。”
看到仁宗没吃俞石灸开的那碗药,蒋炼就放心了,连忙跪下来,“微臣刚才急火攻心,失仪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看着蒋炼跑出的一脑门子汗,仁宗笑着说:“你一心护驾,朕不会怪罪你的。”
“多谢陛下。刚才微臣听说,俞御医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具体的朕也不知道,贺总管刚把药端来,就听到门外的御林军禀报说俞御医死了,这药嘛,朕就没喝。”
“老奴死罪!”一旁的贺福也跪了下来。
仁宗扭头看了贺福一眼,“起来吧,你是伺候了朕几十年的老人了,朕不信此事与你有关,不过是端个药罢了。”
“老奴……老奴……”似乎是仁宗的胸襟感动了贺福,有些眼泪在他眼眶中转动。
“咳咳咳……”仁宗咳嗽了几声。听到仁宗的咳嗽,蒋炼和贺福都有些关切的神色。
仁宗摆摆手,“你去太医署,把事情查清楚。朕乏了,你们退下吧。”说完仁宗就起身从书桌后面站了起来。
蒋炼连忙施礼:“臣恭送陛下。”
第2o4章皇宫内毒杀御医案3
太医署属太常寺管辖。但因为宫中一直需要有御医侍候随时听宣,所以在宫中是有一处小院的,院中也有个临时的药房,拿药煎药均在此处。
陪着蒋炼来到这处院落的是蒋炼的熟人,御林军郎将史恭,之前两人在陪着郢王去洛阳的时候倒也有了几分交情。
这处院落属于皇宫的外围配套建筑,虽然不像宫内一样戒备森严,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来往的地方。所以陪着来蒋炼来的只有骁骑卫仵作杜陀。
进到院中,史恭给蒋炼介绍:“刚才是院中的医工现俞御医死了,便向守卫的御林军禀报。军士知道俞御医刚刚是给圣上看过病的,所以不敢耽搁,连忙上报。这才没酿成大祸。”
“史将军,这院中共有几人?”蒋炼问。
“共有御医两人,医工四人。都是太医署派的人,旬日一轮。”
“能把人都叫出来,让我看看吗?”
史恭吩咐了一声,军士把众人都赶到了院中。
蒋炼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些医士。“在下骁骑卫千户,蒋炼。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说完,他冲着杜陀一努嘴,示意杜陀自己先去验尸。
“在下御医马金叙,已经进太医署十四年了。”
“在下医工何平,在太医署四年了。”
“在下医工赵志,在太医署七年了。”
“在下医工孙祖,在太医署五年。”
“在下医工李珂,在太医署五年。”
蒋炼笑笑说:“马御医说了个在太医署十四年,大家便都说在太医署多少年。可有什么分工?”
马金叙接过蒋炼的话头来说:“我来和大人说吧,我与刚遭不测的俞御医都是御医,但是我悬诊问脉更擅长一些,也擅长妇科,而俞御医在脏腑肺痨方面更为精通,所以刚刚是他去为圣上诊治,而我则是候着后宫的传唤。
至于这四位,何平和赵志二位医工负责拿药,孙祖和李珂二位则负责煎药。大致便是这些了。”
几人正说着话,在一旁屋里验尸的杜陀走了过来,轻声对蒋炼说:“大人,是中毒。”
“中毒?”蒋炼听到这个死因就是一愣。
“嗯,但具体是怎么中的毒,何种毒物,则要回去细细解剖才能知道。”杜陀补充解释。
史恭则没有这么多顾忌,朗声说:“既然已经查明死因,那么烦请蒋大人把尸带回北拱卫司衙门,我让手下军士将这几位也押送到你们衙门去,这里我先封上封条再说。”
第2o5章皇宫内毒杀御医案4
听到杜陀和史恭的话,马金叙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大人说是中毒?可否让我看一下俞御医的尸?”
蒋炼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几人陪着马金叙走到了俞石灸倒毙的小屋。
走到俞石灸的尸前,马金叙蹲下掀开俞石灸的眼睑仔细看了看,又探查了死者的口鼻之处。
然后站起身对蒋炼说:“应该是断肠草和红砒混合的一类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