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倒是很快就送来了,可接下来的几日云贞晼可被香荀和云九鸢看着连床都不准下,可是要憋死了。
本想趁着她们俩不注意偷偷溜去花园逛一逛,却连门都还没出就被抓回了床上。
“哎呀,姐姐,我已经没事了。”
“你这才躺了几日啊就说自己没事了,等明日最后一帖要喝完才准离开这间房间,听到没有?”
看着云九鸢这副表情,云贞晼知道自己只能乖乖听话了。
可还没等云九鸢走出房门,她便叫住云九鸢,“姐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说。”云九鸢又不得不折返回来。
“这沈舒梨最近定会来府上看我,但我在请裘医师来府上演那出最重要的戏之前不想见他。”
“知道啦,我会帮你把他拦在门外的,让他连前厅都过不来可好?”
“那就有劳姐姐啦!”
“快听话躺下歇着。”云九鸢强行让云贞晼躺下并帮其盖好了被子。
这背后真的不能说人,云九鸢才刚在前厅坐下准备继续看账本,这沈舒梨就登门了。
“等一下沈公子,今日你不能见晼儿。”
沈舒梨突然停下了脚步,“为什么?”
“自从你们从庄子回来之后,你有多少日没来看过她了你知道吗?”
“不过五日而已。”
“五日而已?既然你心里没有我们晼儿,那她自然也不想见你。”
站在旁边的竹沥听不下去了,“九鸢小姐这么说可就误会我们公子了,自从五日前回府,我们公子就感染了风寒,直到今日才能下得来床,这刚好转一些便赶紧过来看贞晼小姐了。”
“竹沥别多话。”沈舒梨用拳头捂着嘴重重地咳了几声。
“既然生病了沈公子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等身体好全了再来看晼儿也不迟,否则再将风寒传给晼儿该如何是好?”
既然云九鸢句句在理,又为了云贞晼考虑,沈舒梨便没有多辩解转身就离开了。
这人走了云九鸢才总算不负晼儿所托松了口气。
就这样,沈舒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都在府里好好将养着身体,正所谓病去如抽丝,这咳嗽好起来可真是慢。
云贞晼估摸着这些时日沈舒梨怎么着都该好全了。
“香荀,香荀。”
“怎么了小姐。”
“这几日你偷偷去沈府外盯着沈舒梨的一举一动,一旦他准备来相府了,你就赶紧去医馆找裘医师来,他会知道你的来意的。”
“明白小姐。”
这云贞晼可真是了解沈舒梨,这不是,香荀才盯了两日的功夫就见到沈舒梨带着竹沥出了府门,竹沥手上拎着各类补品,朝着相府的方向去了。
云贞晼赶忙去请裘医师。
时间刚刚好,沈舒梨刚到相府门口,香荀便带着裘医师穿了小路也赶到相府了。
见着是香荀带着裘医师,沈舒梨突然紧张了起来,“香荀,贞晼这身子还没好吗?”
“不是,沈公子,我家小姐最近身子疲乏得很,今早吃了一碗粥又犯恶心全给吐了。”
“裘医师,那请赶紧去帮贞晼瞧瞧吧。”
“是,沈公子。”
裘医师进了房间放下肩上背着的药箱,装模作样地替云贞晼把起脉来。
“如何裘医师?”
裘医师故意停顿了很久才开口说话,“老夫断不会诊错,贞晼小姐这是喜脉,已有一月有余了。”
“喜脉?”屋里的其他人几乎都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两个字。
裘医师倒是处变不惊,再次确认地回答,“是的,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