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君把自己的决定分别通知几位好友。
关志知道后,眼眶红了红,擦杯子的动作都僵了僵。这还是陈月君第一次看到关志情绪外露。
关志特意回了趟家,将家里珍藏的两瓶年份红酒送给陈月君,“月君姐,这酒偶尔喝喝,对身体好。不管遇到什么烦心事,别像在上海一样,不要命的喝,好好照顾好自己。”
刘可可抱着陈月君难过了很久,“我在上海又要没朋友了。”
“不是还有关志他们吗。”陈月君摸了摸刘可可的头,像摸一只小狗。傲娇的刘可可甩开陈月君的手,“别这样摸我,还有,别忙起来就忘了我,听见吗?”
陈月君握住刘可可的手,“知道啦,彼此、彼此!”
梁庆生知道陈月君要北上,非常支持,“树挪死,人挪活,哪里有机会就去哪里,千万别被地域圈定死了自己的展。”
“就知道跟你说,你肯定是支持的。”
“当然支持,口头支持又不费力气。”梁庆生哈哈笑了起来。笑过后,她凑到陈月君的面前,“如果有机会,我也可能北上展呢?”
“啊?是吗?”
“有机会再说呗,什么事都有可能不是吗?”
陈月君听到这话,就知道梁庆生又在画大饼。自从梁庆生开公司后,她变得非常热衷给人画大饼。真不知道郑立看上她哪一点了,非得死乞白赖地跟她在一起。
陈月君收拾好上海的一切,将一些不常用的东西一件一件包好运回江城。她的个人作品,继续挂在6飞的画廊里售卖。
陈月君坐在飞云画廊休息区喝茶,6飞坐在她身边。
“会展这块的执照已经申请下来,只要你能接到业务,我这里肯定不给你掉链子,放心吧!”
“知道了,画廊就别关了。”陈月君的目光在画廊转了一圈。
“肯定的,‘根据地’嘛,哈哈哈!”
…………
聂莉知道陈月君被聂良平安排去北京后,抓住聂良平大骂一顿。
“……在上海已经够远了,现在还把她弄北京去,你想干嘛啊!”
“姐,这是一个机会,将来做大了对她也有好处。”
“什么机会?为你服务的机会对吗?”
“莉莉!”陈桂祥高声喝止聂莉。
聂莉情绪上头,好在理智没有完全飞离她的大脑,听到陈桂祥的声音,她自己立即意识到刚才那话有多伤人。
聂良平远远地坐着,“传媒公司,这个展方向是君君自己选的。她创投书的方向就是这个。只是正好,我有项目可以给她做。我们反复沟通,在我公司开了创投会,公司股东投票通过后才定的,怎么成了我服务了呢?开公司又不是做数学题,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我们都是要为股东负责的。”
聂莉撅了撅嘴,看了一眼聂良平,“我累了,我去睡会儿。”起身跑进房里。
陈桂祥坐到聂良平身边,“你姐……她不懂这些,你体谅一下吧,一家人总有磕碰的时候……”
“姐夫,我都知道的,你不用担心。再说,全家也就她这样。我自己的姐姐,不管她懂不懂总要跟她解释一下。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陈桂祥在聂良平肩头拍了拍,“君君她自己有规划是好事,比以前胡里胡涂的强。”
陈桂祥见聂良平确实没有被聂莉影响,于是指了指对面,“你准备就一直这样?”
聂良平摸了把脸,“真没想好,事太多。反正,最近她也不常在这边住,我又忙,不怎么见面倒是真的。”
“能安定下来,就安定下来,小妹虽然年轻,如果她真心想跟你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可以。一个女孩的青春没几年,你说呢?”
聂良平看着大门的方向,说:“主要还是太年轻,我又不爱‘养宠物’。算了,知道了姐夫,我抽时间找她好好谈谈吧。”
陈桂祥听了,不好再说什么。
陈月君去北京后,一待就是三年多。
这三年多,她每天都很忙碌,永远在与时间赛跑。那个不紧不慢的陈月君在忙碌和疲累中慢慢消失。她开始变得风风火火,急急忙忙。
聂良平来看她时,忍不住劝她,“你这么忙,干脆找一个信得过的人给你做助手,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担着。”
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
何平在上海跑外卖,辛苦自不用说。搬家成了常事,始终无法稳定下来。接女儿来上海团聚的事,只能一拖再拖。
陈月君倒不介意,反而安慰何平,“没关系的,等你稳定再说。”
何平的收入也是忽高忽低。好的时候,上万很轻松。差的时候,只有保底几千块而已。如果遇到投诉、时什么更麻烦,一罚款,一天的辛苦全白搭。
跑外卖本来就是辛苦活,天天在外面日晒雨淋,吃饭也不定时,因此能坚持下来的本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