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立拉住梁庆生的胳膊,让她与自己面对面,柔声问:“你爱我吗?”
“……”
“爱或者不爱?”
梁庆生挣扎一下,没挣脱,“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非常简单的一句话,你不用解释那么多,这话很难说吗?”
“不是,我不习惯,我的心意你了解不就可以了吗?”
“不行,你得说。”
梁庆生扑到郑立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在他耳边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爱我吗?”
“嗯!”梁庆生的声音极轻,在郑立耳边撩过。
“爱?”
“嗯!”
“我……”
“嗯,爱你!”
郑立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将梁庆生拉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她。
梁庆生挑了挑眉。
郑立兴奋地耳朵彻底红了,他急切地抱紧梁庆生,手紧紧地勒住她。
梁庆生在郑立怀里被他反复揉搓着,亲吻着,头被郑立彻底弄乱。她难得地没有生气,任由郑立为所欲为。
梁庆生不理解郑立的坚持,正如郑立不理解梁庆生的坚持一样。
不理解就不理解吧,有什么关系呢!能包容就好。
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uoo3d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陈月君看着这话,哑然失笑,她一直觉得这话特别矫情。
按这话的标准,她既不用一生治愈童年,自己的童年也无法治愈自己的一生。原来自己是两边都不靠的不搭嘎。
陈月君认为自己比一般人都幸运,除了自己的执拗以外,谁都不可能为难她。特别是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对比,陈月君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幸运儿。
自己比这个女人大四、五岁,可她看上去和自己简直像两代人。
陈月君放下手机,莫名地觉得悲伤。
这句话,也不合适眼前的人,只是……
“你女儿呢?”
“在我家。”
“你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么样。”
“她……还好吗?”
她惨然一笑,嘴边的一道纹,在笑的时候,像被人用笔在脸上深深地划了一道。
“有我这么蠢的妈,她怎么可能好呢。我不光把自己的钱全败光,还连累了她。那孩子又那么懂事,外婆外公对她再好,她也好不了的。”
“你在江城的工作?”
“辞了……”何平自嘲地笑了笑,“他们劝我嫁人,找个同样二婚的,年纪不重要,只要能心疼我就行……”
陈月君听到这话,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鸣。现在这个时代,怎么还有这样的思想和观念,江城明明是座不断翻新的城市,生活在那座城市里的人却像被江水围困的古人。
何平的父母也是有文化和知识的人,怎么会这样劝自己的女儿?
陈月君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轻轻问,“你……愿意吗?”
“不愿意,所以我出来了。可我想不出要去找谁,所以……”
“所以来找我,对吗。”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陈月君,她面对陈月君时有羞愧、有尴尬、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