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君将身体转到一边,抬起头望着高高的路灯。路灯的光明亮却不刺眼,黄色的光下有浮尘在飞舞。
“可她如果不跟我在一起,她可能就活不了啦。她不能生育,所以,她老公才跟她离婚的。可我不爱她,现在,我更不可能爱她。所以,我给不了她婚姻,但我能养她,多双筷子而已,还是养得起的。”
陈月君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看着他,目光有些冷。
赵墙停了停,他又想点烟,手伸进口袋,“我不爱她,我对她连好感都说不上,只是……寂寞而已,成年人总是需要一些慰寄的,不是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总能想到你……我,那天我结婚,你来了,我很高兴……”
“……你需要知道他们的想法干什么呢?这种人的想法,你有必要去探究吗?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嘛。以后,只要跟他们沾一点边的事,你都不要理,除非……,是去参加他们的葬礼!”
梁庆生的话再次在陈月君的耳边响起来。
陈月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转身朝家的方向走。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再见,赵墙,我已经听完了。”陈月君转回身看着赵墙。她的眼眸漆黑,明亮,眼神坚定而冰冷。在她注视下,赵墙闭上了嘴。
陈月君刚才站的有些久,脚指变得冰冷,踩在冷硬的地面上有些痛,她加快了步子,转进家属院大门后,跑了起来。
听着越来越远、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赵墙蹲在路边。
远处一辆黑色汽车缓缓滑到赵墙身边停下。司机从驾驶座出来,拉开后座车门。
一个白色的人影,从车内探出头,问:“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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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庆生穿了一身红色的旗袍,身材曼妙玲珑,长卷成大卷,松松地盘了起来。
庆生妈妈也穿了一身红。自从上次陈月君帮她化过妆后,她再也不排斥化妆和打扮,早上起来,特意叫梁庆生帮她化了个喜庆的妆。
庆生爸爸穿了身中式短褂,他自己亲手做的。庆生爸爸要的面料上海不好买,为此,梁庆生特地开车带他去苏州买回来。
聂磊被梁庆生打扮成上海小绅士,精致、漂亮。
庆生妈妈喜欢听评弹,梁庆生网购了一张老唱片,全是旧时的老曲子。
家里被布置的又红又亮又闪,这个家从来没有这么暖和、热闹过。
梁庆生不耐烦做饭,提前半个月在酒店订了餐,只等大年夜送餐上门。
菜品摆好,又是热热闹闹的一桌。
梁庆生招呼着全家人举起杯,“今年,是我们家最开心,最齐整的一年。希望新年新气象。希望妈妈身体一年更比一年好,祝愿老爸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最后祝愿我们的磊磊学习好,越长越高!”
聂磊学着梁庆生的样子举起杯,“外公、外婆春节好,祝……祝你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祝妈妈越来越漂亮!”
年夜饭吃了一半,聂磊坐不住,问梁庆生要手机给聂莉打视频电话。
聂莉的手机响很久,一直没人接,聂磊不高兴地嘟着嘴:“姑妈怎么不接我手机呀!”
梁庆生看看时间,猜测可能在做饭,于是安慰聂磊,“晚点打,或者给你姑夫打一个试试。”
“不,我给爸爸打!”
聂良平很快接起电话,他在开车。
“爸爸,姑妈没接我电话,我想跟她说话。”
“我快到家了,她可能在忙吧,我到家了,让她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好,快点哦!”
聂良平挂了聂磊的电话,踩一脚油门加快往聂莉家赶。
聂良平推开家门,只见果盒撒了一地,餐桌上只摆了两、三样凉菜,灶台上的火都关了。
“姐、姐夫!”聂良平关上大门,大声叫着。
陈桂祥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迎出来,“良平,来了呀,等会儿,你去房间看看你姐吧,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