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墙用单车挡住她的路,凶神恶煞般地看着她:“为什么说我作弊?为什么告老师?”
陈月君被赵墙吓了一跳,紧紧抱着手里的画册,低声争辩着说:“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赵墙手指陈月君,恶狠狠地说:“没有,别人都告诉我了,就是你告的状,如果这次毕业考我过不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月君吓得转身就跑,朝江堤的方向跑去。她刚上江堤就被赵墙追上,他用单车再次拦住陈月君。
陈月君转身又想往回跑。赵墙丢掉单车,冲上前,一把抢过陈月君怀里的画册,手一扬,画册被他抛下江堤。
江面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幸运的是画册没有掉进江里,糟糕的是,画册落的地方离岸有段距离。
那是她存了一个学期的钱买的,是她最喜欢的画家的一本作品集。
陈月君先是一愣,反应过来,马上爬下江堤,画册就在离岸边不远的一块薄冰上。
深冬的江边空无一人,只有趴在江堤边对她高声喊话的赵墙。
赵墙得意地冲她喊:“你向我道歉,帮我向老师解释清楚,我就帮你把那东西弄上来!”
陈月君眼里只有面前的画册,她咬了咬牙,踩在前面的薄冰上。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薄冰下涌动的江水。貌似平静的冰面下是汹涌的暗流。踩在薄冰上,脚下出“咔擦”的冰面碎裂的声音,传导到全身是暗流奔涌的呼啸声。
陈月君被送进医院时,手里还死死抱着那本画册!
……
“唉!冲动了、太幼稚了,改不了吧,算了,不改啦!再次再见到她们……直接骂吧!装什么文明人。”她一边上楼,一边自言自语的宽慰自己。
陈月君站在家门口,拿出钥匙,手放在把手上,犹豫了半天。她闭了闭眼睛,轻轻地用力“哈”了一声,扭开门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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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庆生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聂磊的照片呆。
她的磊磊长得可真好看,她忘不了聂磊在台上表演时自信的样子,在一群大孩子面前,小小的人像块玉,着莹润的光。
她有些后悔当时没录下来,只匆匆拍了几张照片。
如果……如果她的磊磊能留在自己身边,她一定拼命给他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梁庆生站起来,快收拾好东西,往律师事务所赶。
……
郑立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材料,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位漂亮女人。
郑立很佩服她破釜沉舟的勇气和优秀的行动力。很难相信,一个才来上海短短两年多的女人,能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梁庆生从会计事务所出来,立即进了现在这家咨询公司,她没选择做咨询顾问而是争取到现在财务总监的职位。以她的学历背景,居然能争取到财务总监的职位,其中的手段和能力不可小觑。
况且,她很漂亮!
郑立看了一眼身边的助手,小姑娘从第一次见到梁庆生,就被她惊艳到。梁庆生的美是明艳的、有侵略性的,张扬地让人无法忽视。
郑立有些不道德地在心里腹诽,她不会是靠潜规则上来的吧。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些龌龊。梁庆生的生平履历,他非常清楚,她是一个反差感极强的人。
“郑律师,我想要回儿子,我的儿子不能窝在江城那种地方,他应该有更好的条件,这些条件我能提供给他。”
梁庆生的声音打断了郑立刚刚脑海里翻滚的各种念头。他沉吟片刻后,说:“梁女士,下面我们之间的问话,可能会伤害到你的感情,但这些都是非常有必要的,希望你能体谅,因为即使我现在不问,将来,不管是上法庭还是上调解庭,你都要面对这样的问话。我们现在既是帮你练习面对这种问题的办法,也是帮你厘清你的思路,找到争取抚养权的突破口。”
梁庆生点点头,说:“明白,你说吧!”
郑立翻了翻手上的资料,问:“你儿子一直是你前夫和前夫家人带,你父母没帮着一块抚养他吗?”
梁庆生说:“我姐姐和姐夫,一个是小学老师,一个是规划局的研究主任,我侄女研究生毕业后在大学当助教,他们家的文化氛围比我爸妈家强太多。所以,我前夫提出放在他家养的时候,我没有反对。”
郑立皱着眉说:“你的称呼要改一改,最好少提他们家的家庭状况。聂良平的姐姐和姐夫,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即使在婚姻存续期间,他们和你也只是亲戚关系,甚至不是真系亲戚,他们是旁系。所以……最好少提或者不提他们。”
梁庆生垂下眼睛点点头。
郑立又问:“那你呢,你在你儿子的成长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