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
“一大早就喝酒,对胃不好。”夏知风拿过陈灼手里的玻璃杯,把剩下的酒喝了:“早饭想吃点什么?”
“你定吧。”陈灼起身,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留给夏知风一个吞云吐雾的背影。
夏知风不记得陈灼以前这么爱抽烟。陈灼以前是烟酒不沾的。
“那我叫早餐了啊,嗯……”夏知风躺着翻看床头的菜单:“美味土豆饼,凯撒沙律,鲜虾云吞面?”
“好。”窗边的人回应了一声,把半支烟摁灭在茶几的烟灰缸里,去了浴室。
刚洗完脸,浴室的门就被夏知风拧开了。
夏知风经常这样直接闯入,而陈灼从来不锁门,是一种默许。
陈灼抬头,在镜子里和夏知风短暂对视:“怎么了?”
“帮你刮胡子。”夏知风蹭了进来,拿过洗手台上的剃须啫喱,扭开盖子闻了闻,是薄荷味的。
陈灼靠在洗手台边,夏知风给他抹上剃须啫喱,拿起剃须刀,抬起陈灼的下巴。
夏知风属于一眼看过去很不靠谱的人,轻佻而过分漂亮,任何人都无法把控,没有父亲会放心把女儿嫁给这种人。
他的动作轻柔小心,毕竟陈灼这张脸,曾经影史留名,惊艳过全世界的电影观众,和国际最知名电影节的评委们。
陈灼是很清淡的长相,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很适合饰演文艺片中彷徨、迷茫而隐忍的主角。
一张有故事的脸,他面无表情,似乎就诉说了一切。
剃须刀刮开雪白的泡沫,露出一个短而细的伤口,是陈灼自己刮胡子时不小心刮破的。
“好了。”夏知风低头在陈灼唇边印下一个清浅的吻,然后打开水龙头,冲干净剃须刀上的泡沫。
陈灼洗漱好后,夏知风还在隔壁心不在焉地叼着牙刷,富有线条感的手臂撑着白瓷盥洗盆。
夏知风出来后,陈灼已经穿戴整齐,他把一个纸袋递给夏知风。
礼物时间。
夏知风掏出里面的方盒子,是卡地亚的最款Tunkmust腕表,精钢制成,银白色的表带,深蓝色的指针。
“谢谢陈老板。”夏知风笑得一脸暧昧,但没有拆开盒子,而是把盒子放在床上:“不过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款。”
陈灼望着他。
“我要这个。”夏知风拉过陈灼的手腕,陈灼戴的是浅棕色劳力士。
“这是代言。”陈灼眨了眨眼,“算了。”
他解下了那块手表,递给夏知风。
“给我戴上啊。”夏知风伸着手腕,像个从来没戴过手表的孩子。
劳力士带着陈灼的体温,搭在了夏知风的手腕上。
陈灼垂眸认真扣着表带,调试着带孔,夏知风看着陈灼被修得整齐英俊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