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稚瑞:“是、是。”
在师父身边随诊那么久,他现在已经严重怀疑师父是乱开的药,而所有药方中唯一有效的,就是那颗配着服用的药丸。
再一想,那药丸跟师娘教他做的药丸何等相似。
不过既然病人喝了药有效就好,他也不敢向师父提出自己不恭敬的猜想,否则他怕师父恼羞成怒赶他出师门。
徐稚瑞按着药方一丝不苟地熬完药。
这帖药的味道已经奇怪到一个极致,闻着奇臭无比,病人喝时那叫个脸孔扭曲。
徐稚瑞在旁看着都有些心虚,幸好在服下那颗药丸后,病人大着舌头皱着脸原地康复了。
回去的路上,见凌弗御还是蔫头耷脑,走路都低着头的样子,徐稚瑞试探地问:“师父,若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和徒儿说说,兴许徒儿能出出主意呢?”
凌弗御停住脚步,抬头瞥了徐稚瑞一眼。
看到那张满是褶皱的老人脸又默默地转了回去。
他摇了摇头,继续蔫哒哒地往前走。走了两步,凌弗御又纠结地停下,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皱着眉头回头问他:“你……”
徐稚瑞打起精神,垂着手竖着耳朵聆听。
“…你当初可有追求过你娘子?”
徐稚瑞愣住,万没想到师父问出口的是这个,但再一想又了然了,师父这一上午不开心原来是和师娘闹矛盾了啊!怪不得!
可惜师父难得纡尊降贵肯开口,奈何徒儿却要让师父失望了。“师父,弟子没有成过亲。”
徐稚瑞羞愧地说。
他立誓把一生都奉献给医学,故而一直没有成家。
“师父师娘是闹矛盾了吗?”
凌弗御闻言立刻眼睛一瞪,不悦地说:“闹什么矛盾,我们好得很!”
“是是是…”徐稚瑞不敢违逆他师父,躬身连声应喏。
凌弗御顿了顿,缓慢地开口说:“我有一个朋友……”
徐稚瑞安静肃穆地点了点头,示意凌弗御继续。
凌弗御皱着眉头很艰难地继续说:“我那位朋友有位心上人…但那位心上人有另外的心上人。”
徐稚瑞脸上没露出一点异色,心中却为听到此等秘闻而狂拍大腿。
原来师娘竟还有心上人!怪不得很多时候师父看起来一头热,师娘对师父的模样也不像是对自己的夫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凌弗御盯着他:“有没有办法让我朋友的心上人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说完不情不愿地补充了一句:“……在不杀那个意中人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