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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通过假寐来补充精神,特殊的修炼方式不同于佛道两家所谓摒除杂念空无外物的入定冥想,这个被称“霸道”的心法,区别于其他炼气术万变不离其宗的精气运转,它是完完全全将练气武夫从入门到象的气之一途运用到极致,臻至化境可将体内精气与外界气机层层相叠到毁灭都不无可能。只是修炼方式,也仅仅就是简单的运行体内气机循环再循环。
这是个表里不一的心法,描写浅显懂,让人如食鸡肋,但凡修炼,深入内里,威力惊人。
九停九行便是例子。
当年家里那位庙堂里、江湖上各有褒贬的老头子不顾家里其他人反对,铁了心的让自己修习这个从未有前人修炼记录的心法。
一家子对这个老头子又敬又怕,因为他年轻时的壮举而特意建造那栋藏书楼里恁些有出处的不让练,非要选这么个无人知道来历的诡异心法,夜三更可是清楚记得一家人因为这件事从早吵到晚,反而是他这个主角被晾在一边,也无人询问他的意思。
老头子最后吹胡子瞪眼的拍了桌子才算是板上钉钉,眼下想想也是好玩的紧。
只是这套心法修炼下来十多年的光景,除了每次危机时的破釜沉舟,那一层一层累积所产生出来的庞大威力,还有让自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假寐修养精神外,好似也就没什么特别之处。
殊不知当局者迷,平白有了些井底之蛙的短见了。
因为小丫头红枣抢了夜三更的位置,让得这个怀璧不知贵重的三公子可怜兮兮的搬了把椅子去了门口。
只是,这次的假寐,在一股雄浑气劲悍然冲散周遭气机时,夜三更陡然醒转。
已大亮。
不同于以往的辰初便醒,夜三更睁开眼后仅仅是看着已然亮堂的空,也能估算出已经晚了一个时辰。
而且,竟然还是受外力所致才醒过来,这让夜三更很是心神不安。
找寻着那股突如其来的浩瀚气机,却蓦然现原本该在厅堂里的红枣业已不见,小褥叠放齐整在圆凳上。
连红枣起床自己也不知道?
夜三更茫然转向偏房方向,房门紧阖,并无异样,只是怎么自己睡的这么沉?按理说这个时间姐姐早该醒了,怎么没有叫自己?红枣去了哪里?
夜三更起身,恍惚里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坐在,腿上一阵无力,轻飘飘的好似踩在水里,使不上劲。
扶着门框稳住身子,夜三更更是迷惑的看向自己双腿,如此感觉,夜三更都不记得多久没有过了。
习武以后的打熬筋骨显然不可能再出现这种身虚体弱的情况,即便是以前再耗费体力,也从来没有过这般浑不着力。哪怕如三年前那般,抑或四年前一样,一场场近乎置之死的拼斗过后,也没说是会如眼下这般境况。
夜三更张嘴叫了声“姐”,却在下一弹指现,嘴巴里好似没有出一丝的声音。
自己竟然没听见自己的声音?
夜三更再次张嘴。
这次变得好似嘴都张不开了。
迷香?
第一反应是有人欲加害自己,可在下一瞬间随即将这个想法剔除出去,意识如前依旧清醒,怎么可能是中了迷香?
夜三更心中大急,如他见多识广这般宵小伎俩,转念所至便想到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一种迷药,软骨醒脑粉。
此药据说是当朝医王药离的祖宗辈药执抓错了药石份量,把一副能提神醒脑的方子变作了这么个使人神志清醒却四肢无力的迷药。
不同于流传甚广的迷魂散这种作奸犯科之辈人手皆有的常见迷药,从名字上便可见其中厉害的迷药当适时被一些作奸犯科的采花贼子奉为至宝,试想一下,不同于以往的昏迷不醒缺乏情调,这般意识清醒的任人鱼肉不更令那些无耻之徒扭曲心理得到亢奋的满足么?!
是以当初可没少传出某时某某人一些个让人为之唾弃的恶心事。
也正因得此,一众名门正派深恶痛绝,迫使药执毁了这副对于好勇斗狠的江湖人最最合适不过麻醉方子,久而久之,百余年来也就无人还记得这当年也算是残害一方的迷魂软骨粉。
夜三更也是无意间从姐姐看的一本稗文杂记上见到,因此能在第一时间记起,这绝对称的上是毒药都不为过的玩意儿。
踉跄着跑到偏房,夜三更撞开门来,可卧房里哪还有夜遐迩的影子?
夜三更彻底慌了神。
只是在瞧见榻上被褥整齐,屋内齐整如,并没有想象中的打斗或者抵抗所造成的凌乱不堪以后,夜三更在门口定下心来。
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聪明如夜三更怎会瞧不出来?
回神再回头,却是当头一棒。
有两鬓斑白的老者,笑眯眯的站在屋里,那个位置恰恰是自己刚刚醒来的方。
房门未开,这老者就蓦然出现在那里,诡异至极。
难不成自己耳朵也不好使了?夜三更如是想。
老者始终在笑,那张脸孔可以称得上慈眉善目。他忽然开口,“小子,在找什么呢?”
尔后更加诡异至极,脚下生莲,一步便至近前。
夜三更惶恐,或者说骇然。
这让他忽然想起头一日里那步步生莲的良下宾,五六丈的高空中一步一个脚印踏将下来,不只是周遭气机抑或是那磅礴的之威于体内外泄,等同于炸放出一朵朵佛道两家都讳莫如深的莲花。
佛家坐莲台,宝相庄严,是以千万教众跪拜叩头,三九之数万里苦行求个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