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姬天臣瞎搞,当年非摆什么星罗阵找气运之人,搅乱大乾国运,你看,现在应验了吧。”
游四斟一杯酒,平静说道。
李闲的表情虚的一批,他妈的,还真的跟自己有关系。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命运,只能说是这个时代,老百姓的不幸!”
李闲脸色遥远,看着门外,微风些许。
天空晴朗,白云千载空悠悠。
突然间,想念他穿越前生活的国度,国富民强,人民安居乐业。
生在和平中的人啊,千万珍惜。
游四也挪了挪凳子,跟李闲并排坐着,看门外的天空。
谁也不说话。
他们看的是同样的天空,看到的却是不同的景象。
游四扭头瞟了李闲一眼。
李闲没有看他,随口问道:“帅么?”
游四回复:“滚!”
有客人要进来喝酒,见到他俩二傻子一样坐着,退出门口,看看牌匾。
没走错啊。
李慕冲客人摆摆手,示意他让开点,挡住老子视线了。
客人被谜之操作惊呆了,愣神片刻,“不做生意啦?”
游四也做出与李闲同样的动作。
神经病吧!
客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游四问他:“今后怎么打算的?”
李慕目不斜视:“事了了,就该走了。”
游四竖起大拇指:“本该如此。”
李慕也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游四道:“你走了,我就走。”
谁也没问对方,为什么这么问,跟白云一样缥缈,又觉得,本该如此。
……
翌日,李闲先去了余音坊。
余音如黑暗中看到一束光,“闲哥,几年不见了,还这么年轻!”
李闲坐下来笑着说道:“你却风霜了。”
余音一脸悲伤,万千的话儿,想跟她说。
“咳!咳!”李闲轻咳几声。
长生者拒绝煽情,搞得很暧昧,不至于。
“余坊主,该见的世界,都见了,该看的浮华,也看了,田园将芜,胡不归?”
余音黯然,双目无光:“陷进泥潭里,想脱身,哪那么容易!”
黎慕容重新回归朝堂,陈堂镜的日子不好过,憋屈了几年的变革派攻势十分猛烈。
遮羞布都快让人扯掉了。
白天斗鸡般炸毛,跟变革派唇枪舌战,晚上就寻欢作乐,排遣心中郁闷,情绪也喜怒无常,间歇性暴躁。
有几次在陈府演奏,陈堂镜不知哪来的邪火,撒在了姑娘身上,打的皮开肉绽,差点就香消玉殒了。
余音坊都快成他泄怒火的工具,哪那么容易离开呢。
李闲有点生气,都亲亲姐妹,让他这么糟践,士可忍孰不可忍。
平复一下心情,说道:“我来想办法,你们暂且忍耐几日。”
下午,他又去了八卦门。
孙清嗔怪他不提前通知,也好去接她。
李闲说给她个惊喜。
孙清很吃这一套,瞬间就开心了。
李闲还是从前的样子,眼里波澜不惊,好像什么风都吹不起涟漪,给人沉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