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什么凶,快些呀,要是不想干,我叫张婶帮我。”
纳兰容若也不生气,手上加快了动作,意味深长说道:“我也想快些,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后面的几个字,他说得含糊,卢希宁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今晚是什么?”
纳兰容若耳根都红了,抬头看了她一眼,飞快说道:“婚洞房之夜。”
卢希宁哦了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值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纳兰容若被噎住,她也太直接了,尴尬地道:“就是。。。。。。,你看过压箱底了?”
头已经擦得差不多干,卢希宁站起身,说道:“我看过压箱底,嫂子教我的。嫂子说你懂,你以前有过经验吗?有几个女人?”
纳兰容若生气地道:“你哥冤枉我也就够了,连你嫂子也是,我没有女人,一个都没有!”
卢希宁顺口问下去:“那男人呢?”
纳兰容若被气笑了,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用力揉搓着她的头,咬牙切齿连声道:“没有,男人女人都没有!”
卢希宁扭动挣扎,哎呀叫道:“你回答就回答,动手动脚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也会拳脚功夫啊,信不信我揍你?”
她吹开黏在鼻子上的头,手握成拳,摆出个要打架的动作,像是被惹毛的猫一样,朝他挑衅抬眉。
纳兰容若被逗得笑个不停,握住她小小的拳头,手指摩挲了几下,说道:“别人洞房是妖精打架,你却要与我真打架,真是…,时辰不早,我们早些去歇着吧。”
李氏曾告诉她,明天早上还得起来给公婆敬茶,认亲。卢希宁现在松懈下来,也觉着困了,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跟着纳兰容若往床边走去。
站在床边脱下外衫,刚爬上床,想起什么,立刻又爬到床边。纳兰容若正脱了外衫放好,也准备上床,见她趴在那里,莫名其妙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卢希宁也不答,不断催促着他,说道:“你快点上来啊。”
纳兰容若以为她等不及了,心情激荡,立刻脱下鞋上了床。卢希宁趴在床沿边,将自己脱在踏板上的鞋,放在了纳兰容若的鞋子上面。
纳兰容若瞧着她的动作,又好气又好笑,搂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拖回去按在自己的怀里,头抵着她的头笑个不停:“你就这么想欺负我,一辈子都踩在我的头上,嗯?”
卢希宁从他怀里滚出去,嗖一下裹紧被褥,振振有词道:“这是嫂子教我的规矩,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被褥只有一床,大半被她裹了去,纳兰容若扯了下,又放弃了,朝她身边贴近了些,往被褥里钻去,说道:“我冷。”
卢希宁腿一抬,将被褥踢在了他身上,说道:“再去多拿一床吧,嫂子给我做了四床陪嫁被褥,就在箱笼里。你睡在外面,你去拿。”
纳兰容若顺势靠近了些,又伸手抱住了她,呼吸渐渐急促,说道:“好像一床也够了。”
卢希宁想了想,干脆翻身坐上去,伸手去解纳兰容若的里衣,说道:“你不过是想洞房花烛夜,还找这么多借口,啰嗦!反正迟早得有这么一遭,搞快些,明天还要早起呢,早点完事早点睡觉。”
纳兰容若脸红得快滴血,放开了手,任由卢希宁将他的里衣脱了下来。
卢希宁的话一语成谶,纳兰容若果然很快,他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晌后气闷不已,说道:“再来。”
第一次当然快,不快就值得深究了。卢希宁趴在床上,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来了,先睡觉,养一养再来。”
纳兰容若抱着她,想到先前她隐忍的神色,关心地问道:“还痛吗?”
卢希宁认真体会之后,说道:“还好吧。”
纳兰容若着急地道:“要是痛得厉害的话,还是吃些药好,别伤着了自己。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痛,你可别硬忍。”
卢希宁沉吟片刻,用大拇指用力戳进了他鼻孔,扒出大拇指,顺便在他身上擦拭干净,说道:“估计就这么痛。”
纳兰容若:“。。。。。。”
缓过气,翻身压住她,低吼道:“卢希宁!我有这么细吗?!你比一比,再摸摸看!”
第二十一章无
摸是不会摸的,摸完之后还得去洗手,卢希宁困得很,嘟囔了几句,裹着被褥就睡着了。
烛台上的红烛彻夜点着,照得屋内明亮如白昼。床帐放下来,将拔步床隔成小小的天地。
纳兰容若斜躺着,眼含柔情,凝视着眼前沉睡的卢希宁。
随着她清浅的呼吸,胸脯跟着轻轻起伏,里衣最上面的绊扣挣脱开,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目光微暗,不由自主朝她靠了过去,伸手揽上了她柔软的腰肢。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呼吸了口气,说不出的馨香扑进鼻尖,心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动,不断轻颤。
抬手缓缓往下而去,又生生停住了。睡前她仿佛在说,要早起敬茶,不能晚到。她才嫁进来,不能让她失礼于人。
纳兰容若默念着清心咒,努力按下心头不断乱窜的火苗。昨晚整夜没睡,白天又激动忙碌了整日,怀里是盼着许久的佳人,满足喟叹,终于阖眼睡了过去。
迷糊间,他手臂猛地酸麻,倏地睁眼了眼,与卢希宁迷蒙的凤眼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