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出一个答案:“你不会是第一次饮酒吧?”
晏画阑迟缓地用食指压住他的嘴唇,煞有介事道:“嘘,不能被哥哥现。”
霜绛年:“……”
看这孩子,都醉傻了。
霜绛年只得又调了一碗醒酒药。
醒酒药味道不算好,晏画阑却很乖,抱着碗,一边咕嘟咕嘟喝药,一边不眨眼地望着霜绛年。
醉酒后,他眼角绯红,更显妖冶。尤其是直勾勾盯着人看的时候,艳得夺人心魄。
霜绛年别开了视线。
晏画阑望着他:“好甜。”
霜绛年不解,尝了一点醒酒药。
又寡又涩,哪里甜?
晏画阑本就脑回路清奇,醉了就更怪了。
“走,我带你回玉凰。”霜绛年扛起他的胳膊。
玉凰是药宗专给他准备的住处,其外有妖族把守,总比别处安全。
年轻的白鹤妖渔回正在玉凰外巡逻,看到这一人一妖,惊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酒席上喝醉了。”霜绛年早就戴好了幕篱,“我喂了些醒酒汤,或许要等一会儿才能醒。”
渔回就要来伸手接人。
晏画阑打开渔回的手,紧紧环住霜绛年的腰,死不放手。
霜绛年低声哄他:“乖,睡一觉我再来看你。”
这句话不知触了他什么神经,晏画阑突然大吼:“我不睡!我一睡着,哥哥又要离开我……呜……”
霜绛年一愣。
渔回大惊看向他:“下莫非就是……”
霜绛年低咳一阵,才道:“我不是。”
他怕晏画阑在族人面前丢了脸面,指尖弹出一根银针,直接把他扎晕了过去。
渔回扛着自家陛下,望着那一抹幕篱白纱飘远。
陛下看似不着调,实则心防极重,手段狠辣。
他在旁服侍,从未见陛下对人露出过那般柔软有如孩童的姿态——只除了刚才那个人。
最近,陛下真心笑起来的次数翻了好几倍呢。
渔回心中懊悔。
……他好像错过了行走的十万上品灵石。
*
离开玉凰后,霜绛年去易雪那里,装作酒后遗落物件,取回了丹方。
丹方上的隐蔽记号变了颜色,说明它已经被易雪碰过了——或许还被复制过了。
明日便是最后一场丹会,鱼饵放好,就差等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