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残暴的凶手晏画阑:“……”
这人怎么当着哥哥的面说他坏话呢!
他偷偷觑向霜绛年。
“易道友节哀顺变。”霜绛年正在倒酒,“逝者不可鉴,来者犹可追,道友不妨向前看,比如——接下来的第三场丹会。”
“为了让你全须全尾地参加丹会,我特地给你带了这个。”乐桃情一脸阴笑,兴致勃勃地取出小黑瓶。
易雪向后瑟缩了一下。
乐桃情佯装受伤:“你不信我?这可是好药!”
闻起来确实清香扑鼻。
易雪不好推脱,伸出手掌让他涂。
药是好药,但疼得人灵魂出窍,她强忍疼痛,才没出猪叫。
霜绛年的声音传来:“第三会不同前者,题目早已由妖王定下,我们要亲临小天地,自行搜集原料。它所考验的无非是丹方,以及炼丹师搜寻药材和自保的能力。”
“可惜了,易道友。”他小酌一杯,语声淡淡,“你本来还有可能拔得头筹,但这一双手恢复不过来,替你出头的人也不在了,现在进前三甲都难。”
看似可惜,实为嘲讽。嘲讽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从此再无翻身的余地。
易雪咬牙微笑:“多谢小六弟弟的提点。”
乐桃情抹药抹厌了,坐过来喝酒。
果酒下肚,他眼睛一亮:“好酒。哪来的?”
霜绛年:“自酿的,少喝些。”
他可不想收拾一只醉猫。
两人都嗜酒之辈,在品酒一道各有见地,三言两语聊了起来。
晏画阑则低头盯着盏中的琥珀色液体,仿佛在盯什么洪水猛兽。
易雪端起酒盏,柔柔笑道:“陛下,我敬你一杯。”
晏画阑眼神戒备。
霜绛年微笑:“饮酒不利于伤口恢复,易道友就安心养伤吧。我代你敬他。”
他顺手接过易雪的酒盏,碰了一下晏画阑的盏,形容亲密。
易雪见此,气白了一张脸。
瓷盏相碰“叮”地一声,晏画阑的心也随之一动,陌生的琥珀色液体顿时摇曳生辉。
是阿年哥哥分享给他的东西呢。
晏画阑一口饮下,辣得差点飙出眼泪。
酒原来这么辣?
他还是第一次尝……绝对不能让哥哥看出他不行!
“尚佳。”晏画阑强忍涕泪,“我品酒无数,这般醇、甜、柔、和的佳酿,也是头一次尝。”
“过奖。”霜绛年放下了心。
他本来还怕晏画阑没碰过酒,若是酒量不好,那他岂不是要收拾两只醉猫?
那边乐桃情已经喝嗨了,对易雪遵循一句“只要气不死,就往死里气”。
他拿起一篮仙果:“这几个正好当下酒菜。雪姐姐人这么好,肯定会欣然答允的吧!”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