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夜间,雨水加大风,敲敲打打的人却一点都没有被淋湿,倒是花轿的门帘,时不时地被大风撩起,恰有官差借着电闪雷鸣的光线,看清了轿中人的脸。
那人因着一张好相貌,在眉州颇有些名气,因此被人认出,第二天一早,官差去那人家查探了一番,还真就现人已经失踪了。
再次上报,现前两次花轿迎亲后,也有人过来报男子失踪,众人这才重视了起来。
寻常的手段根本就查不出这诡异事的端倪,大家就选择守株待兔,可每一次都拦不下那花轿,也跟踪不上更寻不得花轿的去处。
渐渐的,花轿的队伍出现在越来越多的州县,且时间从不固定,众人拿它没办法,只能约束家中男子,尤其是面容姣好有才气的。若家中比较富裕,索性就直接搬离……”
“听着倒像是个妖邪案子,”桑晴晓问道,“可有找捉妖师看过?”
“有。只是捉妖师的价格可不低,头几次请的,不过是几个地师,没能将对方怎么样,反而还搭进去了一个。
不仅如此,花钱请人的那几家,都遭到了报复,被窃了钱财,还被偷了男子。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请捉妖师了,怕报复,更是觉得捉妖师拿钱办不了事。
有钱给捉妖师,还不如用这些钱尽快搬离呢。”
桑晴晓也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之后呢?被抓去的男子都死了吗?”
月掌柜摇摇头,“死了一些,但不是全部,而且是在迎亲队伍出现后的第五年,大家才现了第一具失踪男子的尸体,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死状,唯一相同的就是那件嫁衣。
最近几年,还出现了没有失踪,直接穿着嫁衣死亡的男子尸体。”
桑晴晓下意识的想到,“模仿作案吗?”
“我也不知道,官府那边对这一系列的案子,没有任何的结论。我就是一个小酒馆的掌柜,最最普通的小老百姓,哪里能知道那许多,我知道的,刚刚都已经全说完了。
其中信息是否准确,我可不敢保证,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姑娘听听就好,若是还想知道其中细节,可能需要通过官府看卷宗。”
桑晴晓便也不再多问过去的那些案子,“昨日生的案子,你怎么看?”
“我能有什么看法。”
月掌柜静静的喝了一会儿茶,桑晴晓也没催他,耐心的在一旁坐着,直到他轻叹了一声,“我真不知道内情。”
“掌柜的,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实在是好奇,这湖州城中,我们也只认识月掌柜一人,自然是先向你打听几句。”
月掌柜想了想,“那人是怎么死的,我实在不知。我倒是可以跟你们说几句岳家的事。”
桑晴晓笑道,“要听的就是这些。”
月掌柜组织好语言,才开口道,“要说这岳知州啊,算是一个好官,原就是在前知州手底下做事的,前知州走后,直接举荐了他,所以,他在湖州城的时日可不短。
湖州城有如今的繁华富裕,他的功劳可不小,所以,哪怕他脾气暴躁,好打人,百姓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少有人在外头说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