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孝三年更是以退为进,赵家书册失踪,对于赵家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所以,守孝一事不仅得办,还得尽快,一旦事,赵家可从山下村跑去边境,甚至出国避难。
想到这些,赵家老大心急如焚,“我这边着急去宫中报丧,还请侯爷将路让开。”
“报丧之事,由我派人代劳吧,我与赵大人一起去赵府瞧瞧,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赵家老大自是不肯,“父亲生前就曾嘱咐过,丧事一切从简,下官来之前,该置办的都已经置办妥当,就不劳烦侯爷了。”
“这碰上了,总得去祭奠一番,赵大人还是带路吧。”
勇信侯一定要去,人家一份心意,赵家老大也不好往外推,只得将人领去了赵府。
大门口处,碰上了闻讯而来的明相母子。
那老夫人哭的都虚脱了,明相夫人正扶着她呢。
趁着老夫人将赵家老大拉着互相哭泣的空档,勇信侯与明泽碰了个头。
“赵家的事,明相还是避开为好。”
“侯爷此话何意。”
“赵家摊上事儿了,逃不了,明府很可能会被牵连。”
亓骁眠晚上送桑晴晓回小馆后,连夜敲响了池府大门,与池辰安的亲切套话不同,他跟审犯人似的,将赵庆细审了一番,池家父子陪审。
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了不少大问题。
亓骁眠和池砚一大早就入了宫,与宣德帝一边吃早餐一边分析山下村的事,刚吃完饭,齐朔就来报,赵国泰死了。
宣德帝沉默了一会儿,将此事全权交给亓骁眠处理,亓骁眠又将池辰安给捎带上了。
明泽听了这些话,也知道亓骁眠不会再透露更多,心内感激,面上不显,孝字当头,这祭奠还是要参加,他看了一眼嚎啕大哭的母亲,暗叹了口气,只得先在言行举止上更警惕几分。
亓骁眠这时已拉住赵家老大,“赵老大人是在哪里死去的?可否带我去瞧上一眼?”
“已让府医看过了,我父亲是过劳而死,侯爷是想看些什么?”
“赵家当真对死因无疑议?”
明家老夫人听到这话,急得吼了起来,“勇信侯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怀疑我大哥是他杀?”
“你给我闭嘴!”
赵家老大更急,父亲的死根本就不能追究,他这么一吼,倒是把明家老夫人给吓了一跳。
作为赵拓的小女儿,赵国泰嫡亲的小妹妹,老夫人在赵家是极得宠的,什么时候被人这般怒吼过?!
惊吓之后,心头便涌上怒意,正想斥责自己的亲外甥,明泽已经出面将她拉住,更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威胁的话,老夫人这才不得不忍气吞声,忍着忍着就越觉得自己委屈,哭喊的声音更大了。
可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心思安慰她。
赵家老大再一次慎重的回答亓骁眠,“我父亲确实是过劳死,府医在我家做事多年,不会出错的,不惊扰过世之人,便是对死者以及家属最大的尊重。勇信侯若是来祭奠的,赵家欢迎,若是有其他想法,还请以死者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