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祭奠完后,不顾母亲的反对,很快带走了她。
亓骁眠带来的人不少,明泽直觉赵家今天就会出事,便留下一不显眼的小厮,在赵家等消息。
他才刚归家喝下一口茶,小厮竟不顾规矩,慌慌张张地跑进书房,“相爷,金、金子……”
明泽站起身,“什么金子?”
“全是金子,墙壁、地下、水底……都是金子,”小厮说到这里,控制不住的直咽口水,“相爷,那赵家就是个金窝,娘耶,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金房子、金地板、金水潭、金山……”
明泽身子晃了一下,忙稳住,口中喃喃,“竟这么多吗?赵家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相爷,奴亲眼所见啊,不仅奴瞧见了,就连周边没进赵府的人也瞧见了。勇信侯直接扒了赵家那栋三层小楼的墙皮,金光闪的奴的眼睛都睁不开,奴回来报信时,赵家外挤满了人,都在看那栋小楼。”
小厮知道赵家的事小不了,内心有些害怕,本轮不到他多口,可他是家奴,主家出事,他也好不了,只得硬着头皮问了句,“相爷,赵家的事不会影响到咱们吧。”
“通知管事,明家所有人非必要不出门,都把嘴给我闭严实了!”
说完,明泽疾步走向老夫人的住处,离得还有些距离,就能听到老夫人哭天喊地的咒骂声。
骂的对象,正是自己后娶的夫人。
步入房间,看到夫人正跪地服侍他的母亲。
明泽内心的怒火更旺了些。
“起来。”
“怎么,”老夫人不乐意了,“儿媳服侍婆婆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就没你这么折磨儿媳的。”
明泽走过去将朱茱扶了起来,又吩咐其他人退下。
老夫人瞧不得明泽‘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呵护样儿,“哟,这就护上了,听说你的人还在找桑语凝啊,这若是真找着了,两个女人,你究竟护哪一个啊?”
“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老夫人气笑,“你小时候哪一件事情不是我替你费心的?长大了,翅膀硬了,竟为了个女人,与我作对!
若是那桑语凝还在你身边,你以为你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好处你得了,外头的风言风语我替你挡了,到头来,却还得见你日日给我甩脸子。
阿泽,母亲当真是为你倾尽所有,如今你也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怎么就不懂母亲对你的用心呢?”
这样的对话,隔几天就得听一回,初听时还有些感触,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
“赵家,可给你送过金子?”
话题的突然转移,让老夫人愣了下,“你怨恨赵家谏言桑家事,已经很久不与他们联系了,现在怎么又关心上了?”
“赵家已经下狱。”
“你说什么!”
“你若是不想明家也被下大狱,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老夫人扑向明泽,死命扣住他的肩膀,下了狠劲,摇了几下,质问道,“赵家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平日里瞧不上他们也就罢了,生死关头,看在我生出你的份上,你总得出上几分力吧。”
“先回答我的问题,赵家到底有没有给你金子!”
“有~”
老夫人回答得犹犹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