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就在那边,诸位不如随我一起稍作休整,待那瑞兽进化完成,再做打算?”
众人未动。
桑晴晓浅笑,“您这寒舍,也挺有意思的。”
半山腰凌空而建,又是建于山峰背面,隐蔽性极好,大体是古代富商的房屋构造,屋顶却精美无比,像是前世剧中仙界殿宇的低配版。
房屋七八座,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不名贵,却被精心打理过,院子除了花草,还有些石桌石椅,仅此而已,倒也简单闲适。
佟老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我呀,原本是个街头算卦的,混口饭吃嘛,后因我算的比较准,渐渐有了名声,附近有处道观,观主便求我在观中落脚。
观中的人被我熬走了一个又一个,我也换了一个又一个相貌,成了道观中的每一任观主。
这份本事,为我赚来了金钱和权力,我曾迷失其中,也曾因此而失意,兜兜转转的,渐渐厌倦了,便又回到了观中,却现,那道观也吵得很,就寻了这么一处,建了个散心的院子,如今多数时间都住在这里……”
桑晴晓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又将话题绕到了孽龙身上,“这般隐秘,难为那孽畜竟能找到。”
“姑娘是在暗指,我与他是一伙儿的?”
“瞧着确实像。”
佟老沉吟片刻,才道,“我与他,只是认识,更确切的说,我与他,是死敌,只因时过境迁,境地有些相似,他便对我容忍几分,也曾想拉我入伙,我没答应他。”
“能与他是死敌,您这身份,恐怕不只是简单的卦师吧?”亓骁眠走过来与桑晴晓并肩,“那祝腾,可是来自于上界,莫非,您也是?”
佟老讶然地看着亓骁眠,只以为他是猜测的,“小伙子眼界不凡呐。”
亓骁眠也不辩解。
佟老叹道,“没错,我也是来自于上界。那孽龙罪孽深重,我们诛杀时,动静太大,种种原因,流落至此。”
呵,这人不老实,避重就轻。
“那其他仙者呢,我们可方便去拜访一二?”
佟老神情落寞,“只我一人,他们都回上界了,也正因此,孽龙以为我跟他一样,怨恨其他仙者,所以想拉着我一起,寻找回去的路,这才有了与他的几次联系。
每次联系都是他在劝说,我不耐烦他,却也不敢激怒他,只随口敷衍几句,或许正是因为我的敷衍,才让他有了我与他是同伙的错觉。
危难之时,竟头一个想到我,真是可笑!
他怎就忘了呢?仙魔终究不两立啊!”
桑晴晓对他酝酿出的情绪不为所动,继续问道,“明明拥有那杀人无形的符纸,烦他,直接杀了便是,若他早死,大姜王朝也不至于死伤无数。”
佟老一脸无奈,“知道为何留在这里的是我吗?就因为所有仙者中,我的职位是最低的。
他们吩咐我留下,我只能听令。
他们说孽龙要活着,等他们回来处置,我也只能袖手旁观。
更何况,孽龙之死,你们功劳最大。我那符纸,只作用于魂魄,是你们团结一致,逼得那孽龙摆脱躯体,这才给了我杀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