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
“哎,”莉莉长吁短叹,“这画画好了,人也走了,休息室也没人来光顾啦,某些人连班都不加了。”
骆明翰盯着办公室咖啡操作台后的白墙,没骂她的阴阳怪气,意有所指地问:“你觉不觉得办公室有点空?”
莉莉:“……”
骆明翰循循善诱:“你觉不觉得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应该再挂一幅画?”
莉莉嘴角抽搐,艰难控制表情。
骆明翰干脆问:“你说,我们公司加一个艺术顾问怎么样?”
莉莉终于受不了了:“你干脆把人关家里得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骆明翰忽然反应过来:“确实,家里也可以挂画。”
莉莉:神经病啦!
画油画的钱没走公司账,属于骆明翰个人出资。他问缪存要卡号,缪存小算盘噼啪响,含蓄地说:“男朋友的话,价格是不是应该不一样?”
骆明翰斜他一眼,手指打下一行数字又给删了,饶有兴致:“哦,你要给我打折?”
打下一个三万,直接少了一个零,递给缪存看:“这样?”
缪存:“……”
好家伙你这是直接打粉碎性骨折了!
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太好笑,骆明翰笑得不行,缪存一把抢过手机:“我自己来!”
“喂,”骆明翰从背后圈住他,“别闹。
缪存一口气往后加三四五六个零,被骆明翰紧紧抱住了,再也为非作歹不得。
“两幅画就要我全部身家?”他讲话的声音弄得缪存耳朵痒,“不嫁给我很难收场。”
这只是一句兴之所致的玩笑,就好像男男女女挂在嘴边的我爱你。
这也应该是做不得真的,但话音落下,刚才还嬉闹的场面一瞬间就跌入了寂静的冷场中。
缪存把手机还给他,视线垂着,“对不起,不开玩笑了,三十万。”
骆明翰接过,咳嗽声欲盖弥彰,“别往心里去。”
缪存点点头,很快地接着话:“我知道,我没有当真。”
只有骆明翰自己知道,他游戏情场这么久,每一次都沉浸得以假乱真,但唯有这次脱口而出了这样离谱的情话。
听到缪存说没有当真,他如释重负的同时,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却漫了上来,令他嗓音紧:“为什么不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