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景帝看了一眼皇后,目光阴寒,轻轻勾了勾嘴角:“你以为谢德安便救得了你吗?”
皇后心中一惊。
“宫女薇月,春莺谋害太子,陷害妃嫔,罪大恶极,立即杖毙!皇后御下无方,难以为后宫表率,今日起卸去其掌管六宫之权,幽禁景仁宫,无诏不得出!”永景帝冷声道。
皇后难以置信看着皇帝,不肯相信皇帝会如此重罚。
可他接下来的话彻底断了她的念想,皇帝声音冷得像这寒冬的风,直往人心窝里刮。
“慎刑司就去景仁宫行刑,皇后亲自监刑,叫宫内所有的奴才都来看,以儆效尤!”
很快慎刑司的人来把薇月和春莺拖去了景仁宫,皇后被宫女搀扶,走的跌跌撞撞。
永景帝又安慰了俪贵妃一番,方才回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匆匆而来,谢德安下跪行礼。
皇帝并不急着叫他起来,而是意味深长地问:“谢辅的身体看起来是大好了?”
“微臣已然康复,多谢陛下关怀。”谢德安自知皇帝意有所指,心气不顺。
可他一听后宫的事不得不匆匆赶来,顾及不了太多。
“那便好,不知谢辅前来求见,所为何事啊。”皇帝并不主动提及今日后宫之事。
“微臣是为漠北总督顾承宗之事而来,微臣已有良策,盼能为陛下分忧。”
求情之前还知道先卖个乖,戏倒是做得足。
皇帝心中冷哼,没有接谢德安的话。
“此事不急,不过前几日有人给朕举荐了一个人,解了朕的燃眉之急,谢大人可知是谁吗?”
“微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皇帝今日言行皆不在他预料之中,谢德安心中着实没底。
“林栖。”皇帝漫不经心拨着茶盏。
“林太师?!这……”谢德安心下一沉,皇帝这一步棋,不仅叫他无法开口求情,连自身都岌岌可危。
“林栖肯重回朝堂,爱卿以为如何?”皇帝问得故意。
“林太师…举世之才,自然是可用之人,只……”谢德安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帝打断,
“谢大人年事已高,不宜太过操劳,如今林栖回来能为朝堂分担一些,朕心甚慰。
决定封他为太子太傅,入内阁,为次辅,和大人一同为朝堂效力,辅以为如何?”
“林大人实至名归,皇上英明!”谢德安此时不敢反对,只能先顺从皇帝的意,从长计议。
“退下吧。”永景帝冷眼看着谢德安,心里颇出了一口恶气。
与此同时,景仁宫内,宫女太监围了一圈,皇后瘫坐在殿门口汉白玉垂带台阶上的玫瑰椅上。
皇后狠狠地咬住嘴唇,忍住胸口涨得疼的尖叫声,眼睁睁看着薇月趴在刑凳之上,被扒了裤子,下身不着寸缕。
慎刑司的人奉命行事,自然下了狠手,春莺挨不过十板子便没了气息。
薇月二十板子下去,伤口已深可见骨,
“娘娘救我……娘娘救我……”薇月挣着抬起头看向皇后,说出的话气若游丝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