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惟妙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菜换回来,一旁的陈期见她为难,轻轻捅了捅她,轻声说:“没事,不用管他俩。”
乐得清静的安辰也朝她摆摆手,做出一个“放他们去”的表情。
太自然了些,像是习以为常,拿儿女拌嘴吵架毫无办法的父母,宋惟妙不知怎的生出这个想法,听着拌嘴吵架,看着一唱一和,然后忽然觉得有些落寞。
3o4。
因为余期的打岔,生日蛋糕上场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刚刚后半场余期和6虎较劲吃饭,此刻已经把自己吃躺下了。
安辰起身点上蜡烛,余期躺在陈期腿上,用气声给陈期唱完了《生日快乐》,陈期都气笑了,许完愿玩着她的头问她:“你是不是着急吃完去投胎。”
余期都这幅德行了也没忘了6虎,她上半身没动躺着踹了一脚6虎:“要投胎也得他先投胎。”
6虎半死不活的躺在长椅上,看起来战斗力一时半会是没法恢复了。
“那烧烤怎么办?”安辰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搞定的烧烤架,肉都串好了总不能带回去吧。
宋惟妙已将开始收拾盘子洗碗,陈期放下余期去帮忙,一站起来才现自己肚子重了五斤,她朝着安辰摆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再吃肚子就炸了。”
“没事。”余期非常乐观的坐起来——没能成功又躺了回去,然后非常没有说服力的指着那一堆肉串说,“让我休息一会儿,我还能再战第二回合。”
一旁更加虚弱的6虎点点头,出一个气声:“我……我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少了点,我少吃点赔罪。
主要是之前连着双更玩大了,玩着玩着手里就没存稿了。
米粉肉是真的好吃!还有豆角小排!大半夜的我要饿死了。
第1oo章甜食
3o5。
陈期生日后没几天,陈妈妈不知道从哪带回来一只猫,猫长得和九月很像,只是年纪稍大些,身上灰扑扑的,应该是流浪过很久的缘故。
陈妈妈或许是好心又或许无意,陈期没有询问猫的来历也没有提及九月,只是平淡随和的笑笑,拿出曾经九月用过的猫碗抓了一把猫粮给猫,然后踩着凳子拿下了放在衣柜顶上的猫窝。
猫窝里装着陈期买给九月的牵引绳,陈期买的时候九月还小,最小号的牵引绳都绑不住那个滑溜溜的家伙,每次陈期趁他睡觉轻手轻脚的给他穿上,他醒来不过三秒就能逃脱,然后得意哼哼的“喵”一声,甩甩尾巴,转身露出藐视的背影。
那个坏家伙。
陈期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她取下猫窝擦了擦放进客厅,那猫蹲在门口避人的地方,没有过来看看她的家,也没有动那碗九月爱吃的猫粮,陈期拿着牵引绳朝她走过去,她吓得想动却不敢跑,全身哆嗦着,默默竖起了手里的爪子。
她这么怕人,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把她带回来的。
陈期愣了愣,停下脚步,转身拿下了门口置物柜里的手套,想了想又放回原位,连同那条写着“摸一摸三百多”的牵引绳也放进了柜子里。
她买这条绳子的初衷,是想等九月大一些,带他去后山上玩,那个家伙那么活泼爱闹,见到后山跟着主人出来玩的小猫小狗一定很开心,只可惜九月没能等到春天,陈期也没能看见他长大。
或许是一直觉得遗憾,所以才会在见到这条绳子时,鬼迷心窍的想要给来的猫试一试。
“没事,不想试就不试吧,这个绳子太小你用不了。”
陈妈妈见陈期声音柔和,紧跟着开口:“这猫,这猫还没有名字呢,你给起个名吧。”
九月过去了,十月过去了,十一月十二月也过去了,林城已经从秋天来到了草长莺飞的春日,漫长的冬天结束,三月里薄薄的阳光似乎带着一丝慰藉,妈妈说,她出生在一个好季节。
猫闻声,似乎知道她们在讨论她,立刻弓起后背做出防御姿势,眼睛里装着明晃晃的胆怯,缩着身子谨慎的打量着陈期。
她空有一身相似的虎皮,其实和九月一点也不像,九月从来没耐心听人说话,也不会露出那样担惊受怕的神情。
陈期笑笑:“就叫咪咪吧,你不是喜欢吗,简单好记。”
似乎是流浪太久的缘故,咪咪一直敏感怕人,人们稍稍走动便吓得她跑出好远,她白日里在暗处缩着,晚上睡觉也不安稳,偶尔走上几步,像是一团游荡的影子。
陈期半夜喝水,推开门,看见她蜷缩在离房间最远的门边的毛毯上,她听到动静立刻睁开了眼,碧绿的眼睛似乎是捕捉危险的雷达,又开始摄取恐慌。
她从没有住过九月的窝,更不会像九月一样上床睡觉,她没有把陈期当过主人,也从来没有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就像陈期每次接近她都会带着防护手套一样,无论是人还是猫,都从来没有放下过防备。
人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又怎么能骗过聪慧的猫。
3o6。
随着高考临近,整个高三组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付厉采取一对一帮扶的方式调整了全班的座位,原本坐在后排的齐栩成了陈期的前桌,齐栩经常会在自习课上拍过来几张纸条,不同科目的题干下打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扫去那些浮在表面的流言八卦,大家慢慢现其实齐栩并不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他不会无故打人也没有不良癖好,上下学更没有专职司机接送,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生,像大家一样尽力听讲按时作业,愁考试和排名,偶尔在自习课出郁闷的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