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韵之站到地板准备穿衣裤:“我真没反应过来啊!”
徐方亭愤然跳起,直接抽了他一耳光:“谈韵之,你就是故意的吧!”
兔起鹘落的一巴掌,直接把他扇晕乎了。
谈韵之错愕地捂着烫的脸颊,难掩怒火:“打人不打脸的你不知道吗?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我的脸!”
徐方亭置若罔闻,指着门口,手指颤抖,眼睛红,声音带着愤怒的哭腔:“你现在马上给我去买药!”
第174章
时近凌晨,谈韵之往裤兜塞了两纸盒东西从药店出来。他在门口便拆了火柴盒大小那一盒,从里抽出一张说明书研读。
刚刚药师说服用前后3小时不能进食,一年内最多只能吃3次;说明书补充了副作用:当月月经延后或提前,可能有子宫异常出血现象。
谈韵之扯了扯嘴角,刚才麻的脸颊恢复了知觉。他自己轻轻拍了拍,触觉、力度和温度都能正常感知。
自己受的一点皮肉之苦算什么,徐方亭的才是真正的内伤。
他黯然一叹,习惯性摸口袋找烟,掏出的是另外一边的验孕棒盒子。他只好塞回去,恍然觉回国近两月已经没再买过烟。
回到家中,灯光多亮了一间房,次卧地板上摊开着一只行李箱,徐方亭穿戴整齐,正往里面收衣服。
谈韵之心下一惊,过去拉人:“你干什么?”
徐方亭也不扎挣,另一手往他眼皮底下伸开:“药呢?”
谈韵之掏出小纸盒搁到她的掌心:“吃药前后3小时不能吃东西,还要等上半小时。——你要干什么?”
徐方亭蹙眉看了一眼盒子,把东西往床上挎包里塞:“我回学校。”
她并未赌气沉默,坦白的宣告跟以往有事出门似的。但谁都知道,她只要迈出这道门,就绝无回头的可能。
谈韵之果然贴近拦了拦:“大晚上你回什么学校?”
“我自己打车。”
徐方亭甩开他的手,继续卷衣服塞行李箱。幸好现在是夏天,否则她的东西可能得搬两趟。
一双臂膀从后头有力抱住她,肩头也给他的下巴定住,谈韵之的声音钻进耳朵:“不要走。”
她拱了拱肩头,禁锢的力度并未有所缓解:“放开。”
“不放,”谈韵之语气蛮横又苦涩,“放了你就不会回来了是不是?”
徐方亭疲惫一般,没有死命扭摆,僵硬由他抱着:“我们的想法不一样,你琢磨的是不戴套自己爽,我担心的是套会不会突然破了或者干脆没了?”
“小徐,”他的苦涩酵成嘶哑,谈韵之沉声道,“要我跪下来求你才愿意相信吗?”
“我不想再吃药了!”徐方亭把刚卷好的一件衣服砸进行李箱,“凭什么我在承担怀孕风险,你却只想着自己痛快?你找一个愿意为你吃药让你不戴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