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模模糊糊结束冷战,突如其来的惊喜令她完全呆住,不知道这仪式算庆祝还是道歉。
但谈韵之能上心,她多少是欢喜的。
徐方亭转回头,看进他的眼,只听他又说——
“顺便也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他习惯性摇着她软语哀求,“我知道说了胡话,以后不会再说了。说错一句话,被罚十天见不到你,实在太难受了。”
“你哪里难受?”她冷不丁问。
谈韵之懵然一瞬,眼睛里的需求收敛得很谨慎:“心里难受。”
她倏然重握住他,挑衅道:“下面不难受?”
他的眼底漫出笑意,他还是小心地说:“没有批准,不敢难受。”
徐方亭以前很享受他的臣服,以为他心甘情愿。那晚偶然听到他的愿望,知道他在压抑,她又不可能赤条条地满足。
她莫名矛盾。牺牲她和压抑他,只可能两者取其一。
她自保地选择了后者。
她轻点他的鼻尖,只吐出两个词:“洗澡,戴套。”
也许他的失落给盛放的笑意掩盖,她只能当没看到,只把他说的“好”纳入心底。
小别胜欢,两人的激情分毫不假。被单成了她们的角斗场,旋即皱成腐竹。
但理智也没有全线撤退,徐方亭偶尔抬起脑袋,趁空摸一下他,确认那层塑胶膜还在。
谈韵之捕捉到她的小动作,蹙眉不知因为忍耐还是其他:“还戴着呢。”
她本能般轻掐他的脖子:“你要是敢半路摘掉我就掐死你。”
他直接低头咬了她肩头一口,而后忽然短暂离开,将她翻成俯卧。
徐方亭察觉不对劲,立刻反抗,争当上位。
两人直接打了起来,她抓在他后背的红痕是真的,他留在她肩头的牙印也半分不假。痛觉加剧了快意,愤怒点燃了渴求,也许是她战胜了他,也许是他做了让步,愿意在下位颠动她,一下又一下,将她拱进短暂的眩晕里。
两人给汗意糊得更严实,久久没有分开。
徐方亭从钩子上抬起,才惊觉汗水并不是彼此之间唯一的液体——
一噗透白滑落至他的毛上,她一直关注的塑胶膜成了塑胶围脖。
谈韵之也傻了眼,给她烦躁地拍了拍,才回过神:“我去买药。”
徐方亭怕滴脏了被单,一直保持着姿势。
他抽过湿巾给她捂住,然后才打理自己,自言自语道:“难怪好像感觉有点不一样……”
她怔了怔,丢开湿巾,直接往他臀侧蹬了一脚:“你感觉不一样还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