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儿都能碰上谢如令,温可芋的表情却不像谢如令那样欣喜,她无言地看着谢如令,并没想跟谢如令说话,谢如令温柔地笑了下:“跟朋友出来玩?”
温可芋不愿意再跟谢如令有什么牵扯,冷淡地“嗯”了声,接着就绕过他要走,谢如令紧跟上来走在她旁边:“我今天刚回国,一下飞机就被拉来这儿了,几个客户约我喝酒,不好推辞,本来准备去找你的,没想到这么巧竟然遇上了。”
温可芋懒得搭理他,停下脚步扭头看他:“别跟着我。”
谢如令走到她面前,双手握住她肩膀:“小芋,我已经跟季柔划清了界限,这三个月我跟她一次面都没见过,你相信我,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温可芋冷声一笑:“谢如令,我现在对你一点希望都不抱,谈不上失望。要真说对你抱有什么希望,那就只剩下希望你别再来烦我。”
她说着就要扯开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谢如令好长时间没和温可芋亲近过,现在要不是在公众场合,他真想把人紧紧压入怀中。他知道现在温可芋有了点知名度,不再像以前那般在娱乐圈查无此人,如果被人看到她在走廊过道里跟他拉扯,会对她造成困扰。
谢如令也怕惹恼了温可芋以后会更难哄回,只好忍住心里的悸动放开了手,温可芋刚摆脱他的控制就毫不犹豫地往前走,谢如令又重跟上去:“小芋,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你告诉我,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温可芋:“我为什么要原谅你?谢如令,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不开你?每次生点什么,你只要过来哄哄我,我就立马屁颠屁颠跟你和好?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次就算你把嘴皮子说破,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谢如令:“好,我知道天台季柔跳楼那次,还有带季柔回家住,这两件事我做得太过分,伤了你的心。我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但你再怎么要报复我,也不能跟季霖结婚。小芋,你先跟季霖把婚离了,我们两个的事别把第三个人扯进来。”
说话间,温可芋已经走到了包厢门口,她站定后抱胸看向谢如令,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这里面不仅有我朋友,我老公也在里面,怎么着啊,你还想跟我进去?你也知道我老公这个人脾气不好,他要是忍不住打你一顿,我可不会帮你报警。”
听她一口一个老公,谢如令嫉妒得要疯,当初他为了听她喊一声老公,不知道哄了多久,现在她却喊季霖老公喊得这么顺口,谢如令胸腔里鼓动着酸气烦闷:“小芋,你不是这么想的,你喜欢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跟季霖在一起?”
他伸手就要去握温可芋的手,温可芋侧身避开的同时一把将包厢门推开,季霖磁性清悦的歌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只一瞬歌声便戛然而止,温可芋听到师礼礼喊了她一声:“温温!”
季霖把话筒往岳庭良身上一丢,脸上挂着嚣张的不悦就朝门口走去,温可芋见他走来,立马配合地挽住他胳膊,半个身子瞬间倒在了季霖身上,挑衅地看着谢如令:“你看到了,我跟我老公恩爱得很,你少来掺合我们,没见过你这么上赶着当男小三的。谢如令,要我原谅你可以,等下辈子吧,这辈子我生是季霖的人,死是季霖的魂。跟你,玩完了!”
谢如令气得不轻,看温可芋歪倒在季霖身上,季霖眉眼间流转着一抹得意,他觉得自己胸口都要炸开了。虽然知道温可芋只是想气他,但只要一想到季霖对温可芋虎视眈眈而温可芋浑然不知,他就觉得郁闷无比,又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季霖打一架,他强压怒意和憋屈,对季霖说:“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小芋追回来。”
季霖讥笑出声:“我等你个锤子,凭啥等你啊?你是脸比较大还是皮比较厚,要我等着?等着看你出殡啊?”
“季霖你!”谢如令面色寒,“温可芋她根本不爱你,你就可劲儿蹦跶吧,早晚摔死你。”
说完,他收起脸上的寒色,尽量温柔地去看温可芋:“我那边还有客户,过几天我会找你。”
季霖把温可芋扯到身后,冲谢如令抬抬下巴:“快滚,废话留着对季柔说,别在我老婆面前唧唧歪歪。”
谢如令最后又瞪了季霖一眼,这种场合下他实在不方便多留,尽管恨不得当场把温可芋从季霖那儿抢过来,但考虑到温可芋的情绪和她的艺人身份,他也只能暂且作罢,憋着一股闷气转身离开。
看谢如令吃了瘪,温可芋心情大好,笑着走到师礼礼旁边:“我今天运气好,帮你玩骰子,一定让樊燕山输得喊爸爸。”
师礼礼摸摸温可芋的头:“还好有季霖跟你演夫妻,帮你出气。这次千万别轻易松口,一定要把谢如令往死里虐,不然他以后还是不懂珍惜。”
季霖的脸冷下来,他走回原位坐下,眼睛却一直盯着温可芋,心里其实是渴望温可芋能反驳一下师礼礼的话的,因为师礼礼的话明显表达了温可芋对谢如令还没死心、虐够了谢如令后还是会跟他重归于好的意思。
师礼礼是温可芋闺蜜,她的看法一定程度上是根据温可芋的看法而来,季霖虽然知道温可芋心里还有谢如令,但依旧忍不住心怀希望,幻想着能从温可芋嘴里说出跟师礼礼那席话不同的观点想法,然后温可芋并没说什么,她甚至没再提谢如令,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只是招呼樊燕山跟她玩骰子,季霖有些失望,神情不免落寞几分,岳庭良不知何时坐来了他身边,撞了下他胳膊:“别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