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令凯撒的感官更敏锐,视觉,嗅觉,触觉,听觉。
就像现在,他单膝跪在萝拉面前,精准地捕捉到她指尖的淡淡茉莉花气息,还有一点点的海盐的味道。
月色皎白,凯撒冷静地注视着萝拉的脸。
好像和第一次见她时并没有区别,她用同样的声音祈求,希望凯撒能够帮助她。
“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这样,凯撒先生,可是我不能再接受其他人的信息素,”萝拉如此对凯撒说,“抑制剂对我来说没有用处,我没有办法……”
她的理智并不清晰,语无伦次地道歉,颠三倒四地试图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也或许,她在努力地编凑虚伪的谎言。
这样说着,萝拉将自己的袖子卷起来,给凯撒看自己胳膊上的针孔。
阿斯蒂族人虽然是天生的艺术家,但他们的确在医学上并没有成就,毕竟这是一个被禁止学医的民族。
萝拉纤细胳膊上的针孔也证实着这件事。
给她注射抑制剂的人笨手笨脚,或许是尝试扎了两次,留下两个都失败、泛紫的痕迹。
凯撒问:“你找了其他的a1pha?”
他问得很冷静,即使这是一个令他自己都想不到的问题。
“……嗯,”萝拉说,“我不想麻烦您,凯撒先生。”
凯撒伸手,抚摸上她胳膊上的针孔。
萝拉打了个哆嗦。
或许是出于畏惧,也或许单纯是兴奋的战栗。
凯撒说:“看来你只会在不恰当的时机聪明。”
萝拉脸颊像是被情人亲吻过的红,她似乎没有听懂凯撒的言外之意,将胳膊抽回去,放下长袖,遮盖住那片针孔,仍旧怯生生地问:“您能帮帮我吗?”
凯撒盯着烙印。
这是一个阿斯蒂族人。
她脸颊上代表着种族的烙印,深夜中躲在他有可能经过的地方。
凯撒清楚地知道这是陷阱。
这个不安分的小猪崽,又开始试图做一些蠢事。
她压根就没有把凯撒的警告放在眼中。
凯撒很想将这个别有用心的小猪崽子给掐死,但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触碰她。
只穿着单薄裙子的萝拉自动将脸贴在他的衬衫上,头顶刚好贴在他的胸膛上。受到信息素气息的吸引,就像小松鼠在蹭大松果,她不停地贴贴凯撒,希望对方能够咬她的腺体,注入属于他的信息素,希望他对她做临时标记。
她需要他。
凯撒知道萝拉是别有用心。
这个喜欢装傻的家伙,从她那张可爱嘴巴里面,一天说出来的谎言就比他一周说的话都要多。她是精心来伪装自己的小骗子,拎着她的脚往下倒,肚子里的坏水能够汇聚成一个小小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