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花园时,凯撒冷不丁地听到熟悉的女声,在低低喘气,急促呼吸,浓郁的干净茉莉花香犹如迷雾陷阱,温柔地扯住凯撒的脚。
他停下脚步。
夜晚之中,腹水草的尖尖花穗犹如绿荫中漂浮的烛台,而绿植深处,有着咕唧咕唧的水声,不是那种潺潺小溪,而是从覆盖绿茵的小巧石上中摩擦坠落的山泉。
如此清晰,如同沙漠绿洲,在干涸荒野中引|诱着焦渴旅人。
凯撒靠近。
他终于看到月下皎白,萝拉坐在地上,脸颊浮着一抹淡淡红霞。
听到动静,她仓皇抬头,棕色的眼睛里面好像含着泪珠。
凯撒确认。
在看清他的脸之后,她很惊喜。
“凯撒先生……对不起,我好像又病了,”萝拉语无伦次地说,“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缓解,似乎这样能好一些,但好像有哪里不对,您能教教我吗?”
萝拉向凯撒伸手,指尖悄然坠落一点润润月色,在他的视线下洇开。
凯撒的理智被这一抹湿痕击溃。
他靠近萝拉,单膝跪在她旁边。
萝拉指尖的茉莉花气息浓郁芬芳,这个阿斯蒂族人不仅具备着和他完美契合的信息素,就连热期也和他同步,这样诱惑着他。
凯撒低头。
他想要撕裂撑开这干净的茉莉花香。
标记,支配,破坏,占有。
这是a1pha的本能。
他说:“我教你。”
第17章标记(中)海盐与花
因为身体机制,在每一个a1pha和omega成年后,都将要面临着易感期或者热期的考验。
受于礼仪和道德的约束,再加上医学进步,大部分人都可以用药物来抑制身体上的不适,直到寻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抑制剂压制着他们人性中的恶劣因子。
但仍旧有一些可怜的人,无法享受到医学带来的好处。
他们的免疫系统极度排斥这些药物和激素,而市面上大部分抑制剂对于他们来说没有用处,只能凭借着意志力来度过煎熬的特殊时期。
不是没有失败者,每年都会有a1pha失控、攻击omega的闻生,在几年之前,还曾经爆过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要求a1pha在公众场合下戴上口器,防止他们袭击omega。
不过这场运动遭到国际人权组织的严厉批评,这才作罢。
凯撒,就是那些不幸人中的一员。
他的身体排斥着大部分抑制剂,即使找到药,也在长时间使用下失效。
傍晚时分,凯撒尝试注射,现药剂已经完全不起作用。
他现在处于易感期最痛苦、折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