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收了多少钱？”叶文初顺势问他，张然喝了一口茶，尴尬地道，“这话我不太想说，怕您对我印象不好。”
叶文初：“……”
“总之，这事是真的。”张然压着声音，“而且，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幕僚都不知情。”
是受贿，对方商户给他，他收了。幕僚没看见他也没有说。
这事好多年了，怎么又被人翻出来。
“那您辞官吗？”叶文初问他。
“不想辞官，我受贿不就是为了做官？辞了就亏了！我现在比较担心，这个后果是什么！”张然道，“如果只是告我，以我现在的能力能圆了这事，如果对方要绑架我，把我送到那妇人坟前，我可能就防不了。”
做不到一直防贼。
叶文初反倒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这么大的事，就让您去守墓忏悔，为什么不直接告您？”
告了，张然的仕途就彻底结束了，何必呢？
难道真的只是让他忏悔？
第4o8章第二人
张然也觉得有古怪。
叶文初喝着茶，琢磨这件事，很显然这个人不是真的要报复张然，否则，就直接告他受贿便是。
守墓？！她问张然：“这个妇人处理的什么家务事？”
“我本不记得了，后来记起来了，是妇人红杏出墙的。”
叶文初也没想到什么：“告诉婆子，还让婆子转达给你。他既知道婆子是您家的，表示他调查过至少也是费心观察过，可又为什么用这种儿戏的手法传达？”
“要不是您碰见婆子，婆子当做脑子有毛病的人，很可能就忘了。”
一个婆子，在外面和一个胡诌她家老爷的疯子吵架，难道还要特意回禀给老爷？在婆子看来，很可能就是一件日常小事。
办这事的不该想不到这种可能。
那为什么还这么做呢？
“你这眼睛叽里咕噜转，你想到了什么？”张然问叶文初。
“我眼睛叽里咕噜转？我又不是孩子！”叶文初哭笑不得，张然想到她刚才大杀四方，顿时圆场，“是是是，我是错了，您想到了什么？”
叶文初摇头。
“会不会杀我全家？”张然猜测，“或者，像袁老那样被人下毒？不对，袁老的凶手抓到了，那像……”
叶文初的茶盅忽然一抖，她打断张然的话：“您再说一遍！”
“怎么，你还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