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香啊,这是谁家在炖鸡呢,还挺奢侈啊,准是把家里的老母鸡给炖了!”
梁红旗暗暗吸了几口浓郁的鸡汤味儿,然后眼睛瞄到了鸡汤味道最浓郁的那一家:
“原来是梁江河家呀。”
农忙的时候家家户户油水也是最为丰盛的时候,即使是再节约的人家,在农忙这个大日子里,都会整点油水给家里人补补身子。
不然这繁重的农活,不但吃不消的,还会伤了底子。
…咯…吱…
还没走的梁红旗就这么和开门的梁江河,打了个照面。
“红旗,你这个时候才回家呀,我们家今天炖鸡了,你就别回家了,咱俩一块儿吃点,我们整点好喝的(酒)?”
梁江河颇为热心的放下了手中的盆,而盆里还盛着鸡毛内脏之血液之类的,看样子是专门出来倒这些东西的。
“我就不吃了,家里估摸着都做好饭了,下次下次咱俩好好叙叙旧,整点儿!”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梁红旗才准备抬脚往家里走去,只是冷不丁的想到了那个黎苏苏,这梁家河总不会还被吊着的吧?
“艾,江河啊,你先别走,我有事想问一下你”
正准备回家放下盆,给黎苏苏去送鸡汤的梁江河脚步一顿,疑惑的转身:
“咋了?红旗?怎么表情还严肃起来了?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梁红旗看了看敞开着的门,拉着梁江河走到了屋子北边的大树底下:
“江河呀,虽然咱们兄弟自从长大之后很少玩在一起,但咱们俩也是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今儿个兄弟我有几句推心置腹的话要跟你说!”
说到这里,梁红旗紧盯着梁江河的表情,梁江河紧皱着眉头,“嘿嘿”一笑:
“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有什么话不好说的,是不是手里缺钱了?哥哥存的还有一些私房钱……”
梁江河说完还眨了眨眼睛,梁红旗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我说梁江河,谁是你哥哥啊?你跟谁俩呢你?”
这么一调笑,二人相视,具都笑了起来,那生疏感消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无二。
梁红旗也有心问了出来:
“兄弟,你知道那个知青黎苏苏吗?你是不是对有意思?”
梁红旗也懒得绕弯,就这么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本来有些大大咧咧的梁江河老脸一红,扭扭捏捏的闪烁其词:
“谁说的?谁说的?我对她有意思?明明是那女知青对我有意思,上赶着追我呢?”
梁红旗有些无语的嘴角一抽,果然男人都是爱面子的生物!
“行行行,不管是你追她,还是她追你,我可警告你啊,你最好离这个离苏苏远一些,
他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这女人颇有两三分的手段,见天的堵着我,如果她也追着你的话,说不定就是在脚踏两条船,权衡利弊呢!”
梁江河心里咯噔一下,面色有些不好看:
“红旗,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女同志,你要知道她们本来就远离家乡,家人,来咱们村子里插队做知青已经够辛苦了,人家还是个女孩子,你…你这么说,不是毁坏人家的名声吗你?”
梁红旗恨铁不成钢两手一摊:
这玩意儿已经喜欢上人家了,就是不知道这程度有多深,还有没有得救?
梁红旗无奈:
“我说江河河呀,你宁愿相信一个只认识几个月的女知青,也不愿意相信和你光屁股长大,认识十来年的兄弟?”
梁江河嘴唇蠕动了几下,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人家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对人家的名声多不好。”
梁红旗深吸一口气,指了指梁江河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