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知道饰丢了,立即跑去堂屋。
在门口的时候,被齐婆子给拦住了:“姑娘,老太爷跟老太太已经睡下了,有事你明日再说。”
清舒大声叫道:“祖父、祖母,我跟我娘的饰被人偷了。祖父、祖母,我们得赶紧将这个贼找出来。”
林老太爷看着清舒,阴沉着脸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祖父,这么大的事我哪敢扯谎。祖父,我跟娘今日一整天都在家里。那些饰,肯定是刚才被偷的。”白天屋子没离人,就刚才出去这段时间屋子没人。
“带我去看看。”这个贼人一定要抓出来,若不然还当他家是菜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走出门,就看见林承仲两兄弟带着妻子儿女站在院子里了。
张巧巧抓着清舒的手急切地问道:“清舒,你的饰被偷了?”
今日晚上,她与韦氏两人留下守家。要清舒的饰被偷,她们两个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清舒点了下头。
韦氏冷哼一声:“我早说让你不要跟那灾星接触,你偏不听,现在自食恶果了。”
清舒真的很佩服她,为了推卸责任竟然将这事也往那小男孩身上扯。
林老太爷看着空空的饰匣子,沉着脸问道:“这些东西合起来值多少钱?”
清舒摇头:“我不知道,这个得问我娘了。”她只知道自己饰的价值,她娘的就不清楚了。
顾娴很快就过来了。听到老爷子的询问,她转头看向了陈妈妈。
陈妈妈管着顾娴的饰,对它们的价值一清二楚:“这只白玉手镯是太太十五岁生辰老太太送的,买的时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这么多年过去至少翻了一倍。”
顿了下,陈妈妈又道:“姑娘的梅花小金攒跟金项圈加起来,大概值五十两银子。”一两金子值十两白银。梅花攒是空心的没什么重量,倒是金项圈有四五两重。
早知道顾娴的饰看着不出彩,但实际上都很贵重的。所以,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韦氏有些咋舌;“你没弄错吧?弟妹那只手镯比清舒的金项圈都值钱?”
陈妈妈解释道:“太太的这只手镯是上等的和田玉。”好的玉石,价格昂贵。
四百多两银子放在乡下那绝对是一巨款,除了顾娴跟清舒,林家的其他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第4o章贼(2)
清舒见林老太爷准备出去,忙说道:“祖父,我觉得这次东西被偷很奇怪。”
林老太爷转过身,看向清舒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二婶跟三婶都在家,这人竟然在不惊动两人的情况下将东西偷走。这表明,这贼对我们家里的环境很熟悉,知道我们住在哪间屋。”顿了下,清舒又道:“除了饰匣子,屋子没有任何翻动的迹象,也没有脚印。这表明,贼是知道饰放在哪里。若不然,肯定要将屋子翻乱的。”
林老太爷深深地看了一眼清舒,然后点头说道:“我去找里正。”
说完,叫了林承仲一起出去。
丢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林老太太也是心疼,当即忍不住呵斥了清舒:“小小年岁,戴那么大个金项圈做什么?”
若是清舒不炫富,也不会招了贼。
清舒不服气了,反驳道:“我在县城也是这般穿戴,为何在桃花村就不行?”
牙尖嘴利争强好胜,与之前乖巧可人判若两人。若不是有无尘大师的话以及送的佛头手串,她都要再请仙姑来一趟了。
顾娴拉着清舒,朝着林老太太笑着道:“娘,天色已晚,你回去歇息吧!”
林老太太见她神色淡然半点不着急,心头哽了下,没好气地朝众人说道:“都去睡。”
母女回到房间,清舒主动道歉:“娘,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招了贼来。”
顾娴没有生气,只是说道:“这次还好,只是偷走了饰。万一被个亡命之徒盯上绑架敲诈,那可是有性命之忧。”
清舒打了一个冷颤:“娘,不至于吧!”不过是金项圈,哪至于招来了匪徒。
“不至于?几年前花溪村一个输红眼的赌徒,绑架了县城一富户的女儿。家人交了五百两赎金,换回来的却是一具尸体。”也是因为这件事,顾娴不愿意让清舒穿戴得太富贵了。
清舒呆住了,良久后垂着头说道:“娘,我知道错了。”
顾娴摸了下清舒的头,柔声说道:“清舒,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不会害你的。”也是因为如此她平日出门应酬会戴些贵重的饰,回乡下就只戴一两件玉饰或者银饰,赤金簪镶宝石手镯这些显眼的东西她从不戴。
清舒点了下头:“娘,我知道的。”
如彤跟着韦氏回了屋,小声说道:“娘,伯母还真有钱,丢了那么贵重的饰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是林清舒,也没半点慌乱。而她,因为一条珍珠手串就心疼得要命。她就不明白,为什么都是林家的姑娘,怎么就差得这般远。
“再有钱,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顾娴就是一只铁公鸡,那么有钱林家人也没沾到光。去县城买东西,她哭了半天穷才给个三五两,就这还跟施了莫大的恩似的。
更让韦氏不平的是,顾娴在县城丫鬟婆子伺候着。而她留在乡下侍奉公婆,累死累活还不得公婆半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