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车马,将两位爱卿请到马车,即刻便启程前往北蟒,教化北蟒蛮夷,北蟒女帝一日不向离阳俯称臣,他们二人和他们的家族一日不得归离阳。”
听着天子的命令,两人吓得魂魄尽丧,老儒生连忙朝着天子跪下,:“陛下,老臣年老体衰,北蟒离阳相隔数千里,臣的身子恐怕支撑不了这其中的劳碌。”
“臣的身子垮了是小,耽误了陛下的命令才是大事。”
中年文官也跪了下来,:“陛下,微臣才疏学浅,恐难担此大任。”
见此,天子笑容消失,随即脸色一沉,:“两位爱卿,你们方才不是说的头头是道,真让你们去,怎么不敢了?”
“莫非你们方才说的都是胡言,所有话都是在欺骗朕?”
“你们好大的胆子!”
“欺君之罪?”
老儒生差点将自己的魂给吓丢,他赶忙改口,:“陛下,方才是臣糊涂了,现在即刻启程前往北蟒。”
天子脸上又恢复笑容,:“好,这才是忠君爱国的忠臣。”
“来人。”
“带两位爱卿下去准备吧。”
“是。”
那些文官看着侍卫将两位同僚带走后,他们其中那些,想用和完颜八旗串通的罪名诬告张玄一,也终止了这种想法。
天子的做法,很明显就是站在蓟州刺史这一边,他们此时开口只会自讨没趣,甚至还会被天子惩罚。
立于文官位的辅张巨鹿走了出来,他拱手道:“陛下,此战虽说斩杀了北蟒十八万人,但蓟州一方也损失了五万兵马。”
“造成如此巨大的损失,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北凉王徐骁没有遵从陛下的旨意驰援蓟州,甚至两方开战之时,他便将大军往西北线撤。
似乎是在告诉北蟒蛮子,让他们放心大胆的攻打蓟州,这简直就是公然忤逆陛下的旨意!”
作为离阳第一徐骁黑子,张巨鹿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攻击徐骁的机会。
“好一个徐骁,好一个北凉王!”
天子不悦。
“陛下,臣以为北凉王徐骁年事已高,说不得有些糊涂了。那北凉世子徐凤年更是一个纨绔子弟,为人极为蠢笨,难以担任下一任北凉王。”
“前一段时间,我还听说他因为在蓟州调戏了一个小娘,还被蓟州刺史抓起来打了一顿。如此之人,担任下任北凉王,说不准北蟒大军南下之时,那北凉世子就会带着兵逃跑。”
“就是,就是,这北凉王世袭罔替应当重新考虑考虑了。”
有自家老大带头,文官们纷纷开始进谏起来。
天子眉头皱了皱,北凉世袭罔替是交易的结果,他并不能随意改动,思忖片刻后,他做出了裁决,:“张巨鹿,你亲手拟定一份问罪诏,严厉斥责北凉王徐骁,违抗圣旨。”
“是。”
张巨鹿拱手。
处理完徐骁后,天子的脸上再一次挂起了笑忍,:“蓟州此战立了一件大功,赏赐蓟州此时黄金二十万,白银五十万。。。。。”
天子几乎将蓟州的守将封个遍。
封赏完毕后,天子话锋一转,:“当然,这次蓟州刺史抗旨出城与北蟒大军作战,虽说是为了大战取胜,但功就是功,过就是过。”
“传我旨意,让蓟州刺史半月后进京面圣,朕要好好想想要怎么处置他。”
在场的大臣都心知肚明,天子所谓的惩罚并不是什么罪罚,而是想见张玄一一面,看看能不能将其拉到自己的阵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