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也不行,打也不行,不如我将刺史官印给你,让你来做这刺史,可好?”
张玄一原本淡然的脸一下子便阴沉下来,眼睛微眯凝视着刚才那位大放厥词的武将。
横水城的武将基本上都是跟着卫敬塘一起入城,几乎都见识过张玄一和青风两人,虐杀十几人的手段,那名武将现在被张玄一这般凝视,只觉得脊背凉,只得咬了咬牙,低下头服软:“末将不敢。”
“虎符的事情无需担心,本刺史自有办法。”
“还是前面你所说的,守不住只能打,趁着秋收之前,先组织一支千人精锐,剿灭几个胡羌蛮子的部落,杀鸡敬猴,
等秋收之后,再从横水城守城兵抽调出一批精英,争取在一个冬天,操练出一支三四千人规模像模像样的骑兵来,
等来年开春,战线前移,推入胡羌蛮子部落内部,以东北四县为补给依托,以战养战,出手一次便要重创这些胡羌部落。
若是长期抢不到粮食,我看那些胡羌部落,还能不能熬过下一个冬天。”
张玄一将自己的初步想法说了出来,随后将视线扫向了在座的几位武将,还特意在那几名捣乱的武将之中多停留了几秒。
摁住几个刺头后,再加上没有卫敬塘在场撑腰,便没人敢在捣乱,十多名武将都在认真的讨论张玄一的计策。
“我赞成刺史大人的法子。”
一位年轻的武将突然提高嗓音,:“往日都太过于忌惮胡羌蛮子的骑射术,总担心把兵力钱粮投进去后溅不起水花,从来都是以硬守为主,
所有的将领,从来没想过要打一场,做事情优柔寡断,投鼠忌器,导致战况一拖再拖。
确实,若是只防守的话,横水城和其他富庶的县城是安全了,可东北四县的百姓呢?
不瞒大家所说,我是土生土长的蓟州人,家里就是东北四县中东陵县的,每年迎春回家走亲戚,村子里的女人都会少上几个,全都是被那些胡羌蛮子给抢了去,那些该死的蛮子在玩腻后,就直接将掳走的女人杀了,
还会再第二年秋收时期,将蜡干的尸体送回来,以此羞辱蓟州,每每想到这,末将都痛心疾,刺史大人若是信得过我,末将林松,愿意接替组建军队的一切事宜,末将想要亲手斩下那些蛮子的头颅!”
说着,那名年轻将领眼角之中泛起了泪光。
“刺史大人,蓟州接壤北凉和北蟒,战事不断,十室九空,蓟州也越寒苦,若是要打仗的话,所需的战马,兵革恐怕难以支撑。”
一位主管蓟州户部财务的官员,眉头微微皱起。
“哦?你说一说要花多少?”
户部官员犹豫片刻,支支吾吾的说道,:“一匹马需要三十两银子,加上马鞍、马套、鞍绳、马蹄铁,一系列下来也需要十两银子,
再加上每日马的吃喝拉撒,十天也需要一两银子,若是抽出一个十分普通的轻骑兵作战十日,就需要四十两银子的投入,一千人的话,四万两银子,四千金,还不包括士兵受伤的金创药物花销,若是作战一月的话。。。。则近万金!”
“州府库能拿出多少银子?”
张玄一继续问道。
他虽说这些年攒了百万金,但是下山之时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带下山,后续得花一些时间才能运来蓟州。
“呃。。。。。。前不久才将蓟州大大小小的文官武将的俸禄,悉数了一遍,现在州府府库还剩五百吊铜钱。”
户部的官员说出这句话之时,鬓角之中不由得流出汗水,一副十分心虚的模样。
“多少?”
“五百吊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