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一:“。。。。。。。”
青风:“。。。。。。。。”
绾绾声音落下,原本还在夹菜的吃饭的青风瞬间停下了筷子,身子僵住,饭馆的整个包间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美妇人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她没有转过头看向张玄一,身体微微打颤,以一副很不自在的模样看着饭桌上的菜。
“姑娘看错了吧,公子这般谦谦君子,看我一个乡野村妇作甚。”
气氛僵硬了几个呼吸,美妇人放下筷子,朝着绾绾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说话的过程中,她并没有看坐在自己右边长条板凳上的张玄一。
“我确实有在看你。”
张玄一丝毫没有经过思考,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听到张玄一的话,美妇人的俏脸唰的一下便变得通红,手不由向胸部靠拢,有意无意的遮挡住面向张玄一的两座巨峰,心里更是暗暗心惊:
这人怎的如此放浪,我原以为他是世家大族之中出来游学的王孙公子,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却是不曾想他竟如此不知羞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公然偷看一个有夫之妇。
青风:“。。。。。。。。”
绾绾:“。。。。。。。。”
两人将视线转移到张玄一身上,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只是好奇,夫人平时是作什么的?既然是孤身一人,又要养活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是如何做到指入葱根,皮肤嫩滑,脸上也没有丝毫沧桑之感。”
张玄一无视包间中怪异气氛,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用精神力探查过面前的美少妇,却是不曾见过她身上有丝毫内力波动的痕迹,因此,张玄一便在心中将她当作了普通的妇人。
听到张玄一的话后,美少妇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暗暗呼出一口气,随即,才敢转过头与张玄一对视。
她看向张玄一笑了笑,:“不瞒公子,奴家的娘家是江南的商贾人家,从小到大不曾下地干过农活,我家相公在军营之中也作了几年校尉,死后有留下一亩三分地和一些银钱。
平日里,我们娘俩将那块地给村里的一些长辈的家族耕种,他们每年会给我一些粮食作为补偿,加上我平时还会作一些阵线活,能勉强维持我们母女二人的生计。”
“既如此,为何你还会带着孩子到这三味轩捡被人吃剩下的残羹?”
没等张玄一提出疑惑,青风替他问了。
校尉在离阳王朝的武官之中算是中级的军官,最好的振威校尉是正六品武官,最差的翊麾校尉也是从七品,其他的校尉大多也都是七品官员。
这般官员的遗孀虽说不能够大鱼大肉,吃穿不愁,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去饭馆之中,捡别人丢下的残羹才是。
“不瞒公子,今年年初,从府丞之中下了一份文书,说我家相公是战场上的逃兵,将他留下的钱财和地契全部给没收了,那些平日里让我作针线活的几位熟客得知后,为了避嫌,就不再让我帮她们干活。
钱全部花光后,我们娘俩除了偶尔得到好心村民的送的残羹外,还有就是到三味轩捡一些客人没吃完的饭菜。”
美妇人答道。
“你不曾想过带着你的孩子会江南?”
张玄一问道。
“我倒是省吃俭用写过几封书信回家,却是不曾收到一封回信,一位经常找我作针线活的太太,和他丈夫途径江南的时候,帮我打听过娘家的消息。
我方才得知,娘家人早在三年前便已经迁徙北凉了。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啊!”
说着,美妇人鼻子一酸,擦拭着眼泪,小声抽泣起来。
“那你夫家的人呢?他们不曾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