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众人,看着张玄一站立在原地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已经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好奇。
“玄一师叔这是在干嘛?”
“不知道,应该是在准备施展什么至强的剑术吧。”
“我觉得也是,就像是齐仙侠的《行空千剑决》也要先借足一千把剑,才能施展出来,越强大的剑招越需要长时间准备。”
“可惜了,若是玄一师叔也是指玄境,《绿水亭甲子习剑录》第九重,加上他的不朽金刚身,还是能够胜过那龙虎山小天师的。”
“哎,金刚打强指玄,放在整个江湖之中也是十分骇人听闻的存在了,虽败犹荣。”
“输了就是输了,哪有什么可惜的?要我说,我们武当山永远都要被龙虎山压一头,就像是玄一师叔被齐仙侠压一头一般。”
有一位弟子对于几位弟子的话嗤之以鼻。
“就是就是,九品武者还能打6地神仙呢,反正也是输,也是虽败犹荣?要我看,这叫做没找到自己的定位,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一位上了年岁,衣着缝缝补补,破破烂烂的迂腐老道也跟着附和。
一些山峰的弟子,将道门祖籍老庄读死了,总是自命清高,不食人间烟火,自以为自己已将‘无为而治,顺其自然’的刀道法则,领悟到了极致。
很是嫌弃满是红尘烟火气的丹青宫弟子,张玄一作为丹青宫的领头人物,则更是这些“腐朽老道”平时无所事事,用来调侃,鄙视的对象。
殊不知,在他们将自己与其他人划开界限,自认为高人一等之时,便已经与老庄思想背道而驰,
他们看似不注意自己的吃穿用度,一副看穿红尘的模样,实则,身上的红尘烟火气才是最重的,名利利益熏心到了变态的程度,
山门之中,虽然谈不上多富有,但是一套好的道袍还是能够负担得起的,这些“腐朽老道”却是故意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整日无所事事,在山门之上闲逛,
目的就是让人看到,他身上破烂的衣服,以此彰显出他“淡泊名利”的品格。
“玄一师叔不是没输么?你们这是干嘛?这么看不起自家人?”
听得武当弟子越来越唱衰张玄一,水禾的拳头忍不住握了起来,恨的咬了咬牙,随即,转身怒视着几位衣着破烂的老道。
“小丫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武当山之所以红尘气那么重,都是因为你们丹青宫带来的,真以为,你们有两个臭钱了不起?
吕祖他老人家若是转世下凡,看到他辛辛苦苦建立的武当山,被你们丹青宫搞得和乡野市集一般,一定会大雷霆,将你们丹青宫革除武当山。”
老道微微抬起下巴,眼睛微眯,做出一副十分桀骜的模样,语气之中也满是轻视。
“牛鼻子老道,迂腐之极,只知混吃等死,与废物何异?把那剩饭剩菜喂了街边的流浪狗,它还会朝我摇摇尾巴,你们倒好,真把自己当饭来张口的官老爷了?”
水禾学着张玄一平时怒怼这些迂腐老道的话术,狠狠骂了几位老道。
“武当山原本的香火钱不够么?还不是因为你们丹青宫,将市井之中的红尘气带到武当,导致的吕祖老人家怒,一怒之下,便削减了武当山的香火气运,
你们丹青宫每年拿出来的银两,不是作为对其他山峰的香火补偿吗?”
腐朽老道轻蔑一笑。
“你。。。。。。”
水禾学的话术只学了一半,并不知道张玄一之后是怎么反驳的,现在的她被腐朽老道的不要脸的话术给“噎住”了
“这位师侄,你说得这话就不对了,若是没有丹青宫炼制丹药,武当山从哪里拿来钱财供养山门平时的银两花销?
据我所知,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光靠山上那点微薄的香火钱,怕是不够吧?难不成。。。。。。你要整个山门的弟子和你们一般,勒紧裤腰带,煮白粥挖野菜过活?
既然养不起弟子,武当山的人丁也会凋敝,到时别说香火了,整个山门都会跟着落寞,这样更不是会惹得吕祖怒?”
一旁的洪洗象对于这些腐朽老道的话,实在有些听不下去,转过身子朝着老道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洗象师叔,你。。。。。。”
腐朽老道还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又碍于洪洗象是自己的长辈,只得将已经提到喉头上的话,全部憋了回去,转过身子,灰溜溜的朝着逃下山了。
“洗象师叔,干得漂亮啊!这些腐朽老道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水禾笑颜一展,露出一个极温和的微笑。
“水禾师侄女啊,学东西就要学全,学精,玄一师兄反驳这些老道的话,你怎的只学了一半?
若是你全学了去,也不至于被这几个思想僵硬,冥顽不灵的腐朽老道欺负了?”
洪洗象胸膛微微挺起,做出一副长辈教导晚辈的模样。
听到水禾那牙牙学语,试图学张玄一的违和模样,洪洗象有些想笑,在看到水禾无话可说之时,站出来帮他说了两句。
水禾:“。。。。。。。”
“陈师兄,我记得你的《绿水亭甲子习剑录》早已经达到了第九重,你能否看出玄一师弟此举是为何?”
宋知命眼睛微眯,仔细观察着张玄一身体的变化,除了知晓他在运转《绿水亭甲子习剑录》外,其余并不知晓。
他的拳道算是武当山第一人,但在剑道方面的实力很差劲,和自己的大徒弟青风差不了多少,平时的话,他也只负责教弟子拳法,
至于剑法方面,王小屏虽说剑法武当山最强,但教学水平并不高,剑法都是陈繇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