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两人掉在了一块电子招牌上,砸得电火花四溅时弹到了街道正中,落在一辆悍马车车顶,结实的车顶登时被砸出了个大坑,吓得周围的人无不惊叫着避开。
温言全力搂住怀内的人,弹到地面后连着滚了十多圈才停下,只觉双手无力再抱紧对方,赫然是被刚才巨大的坠力震脱了双手关节。
但他无暇多想,忍痛翻身而起时,已看到怀内的黑衣人双目紧闭,幸好酥胸仍在起伏,显然还活着。
温言一俯头,拿牙咬着她头罩下沿,将头罩扯了下来,玉容顿现,赫然正是她!
周围的人远远看着他们,悄悄指点,满是惊诧。
温言回过神来,知道情况紧急,就那么跪在地上,上身前俯,将无力软垂的双手同时触到地面,保持在特定的角度后,蓦地一声暴喝,身体急扭动!
喀喀!
两声脆响如同一声,从他肩关节处响起。
温言深吸一口气,将剧痛全部压回心底,才直起身,活动刚刚接回的双手。
周围的人更是看得呆了。
这尼玛也行?自己给自己接脱臼?!
片刻后,温言起身,将黑衣女扛上肩,一转身,全朝着跑马街的街口奔去。
就在他在街口外拦下出租车时,那边大楼的楼门处,措马和索尔、木尔吉古等人奔了出来,朝着巷口狂追过去。但出租车在他们还离着二三十米时就已动,戴着温言两人迅离开。
温言从窗口向外看,苦笑起来。
想不到一天之中两次从这里以相同的方式逃走。
再看躺在他怀内的女子,美丽的面容上血色全无,幸好呼吸仍然均匀。
温言抬手按到她头顶,顺着向下摸,不断探测她的脉气情况。
头部受过震荡,但脉气减弱不多,影响不大。此外她身上过十处损伤,但基本上全是轻伤,最严重的是后背处,脉气远远弱于其它部位,导致影响了心脏位置,显然那处受过重击,这也是她现在昏迷的原因。
幸好她身体素质凡,这些伤均不会带来生命危险,不过要不是温言赶到及时,刚才从高空摔下那一击,至少也能让她命丢大半。
温言松了口气,抬头时忽然看到后视镜内自己五官上竟全是血迹,不由一愣,随即醒觉。
这是刚才接她时被震出的血丝,由此可知她刚才摔下的坠力强到什么程度,不但震脱他关节,还搞得七窍出血这么狼狈。
而在同时,索拉吉静立那个大房间的窗边,听着四名弟子开门而入。
刚一进门,措马等四人全都跪了下来。
木尔吉古惭愧道:“被他们逃了!”
索拉吉淡淡地道:“谁能替我联系阿穆卢他们,请他们告诉我,为什么温言已经回来,他们却没有任何消息?是他们都已经死了吗?”
四人均听得心中一寒,措马立刻道:“我立刻联系。”摸出手机,拨出了阿穆卢的号码。
索拉吉闭上双眼,喃喃道:“这么强悍的女人,是我生平仅见,可惜她是敌人,否则将是我更适合的妻子。”右手轻轻抚着胸口。
刚才一战,对方竟然能令他胸口产生创伤,虽然不重,但已经足够显示出其强大的实力。
只可惜的是,她的对手是他索拉吉,雪峰下不败的传说!
木尔吉古鼓起勇气道:“老师,她应该还没死,我们还有机会可以抓她回来。”
索拉吉轻柔地道:“木尔吉古,你的头脑永远都及不上你的体术水平,她会在遭受重创后,宁愿选择跳楼,而不肯答应我的婚姻诉求,还不够表明她的态度吗?这个强悍的女人,注定会是不能驯服的野马。我的妻子啊,你现在在哪里?”
木尔吉古不敢再说。
措马已经接通了电话,低声联系完毕后,他色变抬头:“老师,阿穆卢说他们四人正和温言缠斗,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索拉吉不怒反笑,唇角一缕笑意浮现:“有!这种虚虚实实,势均力敌的战斗,才有让人用心的味,哈!今天这一场我们输了,但下一次,输的会是你!”
后面的索尔忍不住道:“老师,他虽然救走了他的女人,但我们也取回了控制剂,不算输吧?”
索拉吉仍不回头:“我们真的取回了吗?”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张仲强冲了进来,气急败坏地道:“那箱控制剂里只有一瓶是真的,其它全是假货!”
措马等四人瞬间色变。
靠!
竟然被温言耍了一道!
索拉吉忽然道:“和这样的对手作占,需要考虑到更多的情况。萨宁,你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手上尽管拥有筹码,仍然要让容暮去平原市了吗?”
四人中那曾和木尔吉古、措马围攻温言的藏人一震,沉声道:“弟子明白了,老师是早预料到温言可能拿假的控制剂来,所以多手准备!”
索拉吉悠然道:“有了这一次的经历,下一次当他再拿控制剂来和我们交换他的家人时,他就只能听从我们的安排,我现在已经在期待看到他下次会有什么样的应对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