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一点,他才在长河市的长途客运站下了车。出了客运站,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边有个穿着夹克的秃顶男迎了过来:“温先生您好,杜先生让我来接您。”
温言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车。
商务车缓缓动,没有进城,反而朝着城外方向驶去。
长河市的重犯监狱并不在市区,而是在绕城高外。
车内只有那秃顶男和他两人,前者一路不一语,温言也没说话的心思。
出城后,又开了了十多分钟,车子才从国道上转入一条小路,一路前行了十多里,前方才出现了一座城堡式的建筑。
温言远远就看到了“长河市重犯监狱”几个字,振作起精神来。
正事正事!那些烦恼的东西全留到以后再说好了!
“停!”
门口荷枪实弹的守卫中,一个壮实的兵哥伸手相拦。
秃顶男停下车,摸出一个证件,从车窗递了出去。
那兵哥接过看了几秒,肃容递回:“明白,进吧!”
旁边温言暗忖找杜陌果然没找错,看这意思,他是早打点好了一切。
大铁门缓缓开启,车子慢慢开了进去。
几分钟后,车子到了一处停车场停下,秃顶男低声道:“宗岩没有被探视的权利,不能在探视室见面。不过杜先生已经安排好了,呆会儿会有人送你到特别的地方看他。”
温言眼神微动。
特别的地方?
不远处一个穿着狱警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近车边,探头看了温言一眼:“就他?”
秃顶男点头道:“就他。我在这等着。”
狱警摆了摆头:“跟我来。”
温言下了车,跟着他朝着不远处的监狱大楼而去。
重犯监狱就是重犯监狱,从停车场到监狱大楼不过百来米的距离,温言就已经觉每一秒都至少有三到四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塔楼上的挎着冲锋枪的哨警,一直像看猎物似地盯着他。
换个心理素质差点儿的,恐怕没走到一半就腿软了。
进了监狱大楼,狱警把他带到一楼一个房间外:“进去,等着。”
温言推门而入,微微一愕。
这是个四面封闭的房间,除了进来的房门,再没其它出口。
砰!
身后房门关上。
温言抬头四看,立刻看到了天花板上的摄像头。
不到十平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再没其它东西。
温言缓步走过去,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静等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过了十分钟,温言微微皱眉。
来得似乎慢了点。
又过了五分钟,他站起身,朝房门走去。
既然是早有准备,那不可能会拖延这么久,有问题!
他抓住门把,正想拉开门,眼神突然凌厉。
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温言的心脏难以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杜陌能有办法让他轻松地进重犯监狱,显然绝非易与之人。这次拿他儿子威胁他,他要是不记恨在心,温言都不信。
难道他是故意答应,却想趁这机会对自己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