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带她走出去时,听到那名老板带着哭腔道:“我还开了另一家民宿,我主打的就是亲近自然,再说吊桥式走廊以前也没出过事啊……”
赵薄琰看到肖美闫出来,忙上前一步。
“妈。”
肖美闫快被吓傻了,“薄琰,医院那边有消息吗?”
“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噢,肖美闫心里彻底一松。
但她却是抚着心口,一脸悲伤自责的样子,“这下我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赵先生看四周无人,这才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是她约你的?”
“不,是我主动约的她。”
肖美闫将前几天的事说了出来,“她给我寄了遗照,我想着跟她谈谈,想让她在我最后的这点日子里,放过我……”
“对,那些遗照我也看到了。”傅偲在旁边道。
赵先生揽过肖美闫的肩膀,“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种事我能帮你解决的。”
“你已经够操心了,我本想着求求她就没事了。”
赵先生要带她回家,赵薄琰却是上前了一步。
“妈,你要不搬过去跟我住?”
肖美闫直接拒绝,“我要多陪陪你爸,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
司机将车开过来,两人一道上了车。
回到赵家,进了房间,赵先生用力甩上门。
“你居然连这种事都敢做?”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
“你听听,说出来谁能信?”肖美闫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这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事。
她这会坐在床边,只觉疲倦至极,“没人相信就算了,警方会取证,会去查,如果能证明是我杀了人,那就把我抓起来吧。”
赵先生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听了她的话后,站定在她面前。
“我不会让你被抓进去的。”
肖美闫当着这个最该信任的人,都没有说实话。
“老公你放心,我没做过,我不怕。”
她身子往后轻靠,只觉困意袭来。
今晚总算可以高枕无忧,好好睡一觉了。
大太太死后,她娘家的人过来闹过两次,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秋去冬来,赵薄琰置的新家可以安排入住了,傅偲打算年后就搬。
过年应该喜庆热闹,肖美闫撑着病体给赵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发了红包。
除夕夜这天,她给佣人放了假,吃过中饭,她回了趟之前住的地儿。
赵薄琰来到小院时,找了一圈,才在佛堂看到她。
肖美闫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外面雪花纷纷扬扬,她安安静静地跪着。
赵薄琰长腿迈进去,上前握住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