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认为安阳长公主在北蛮过得困苦,武王却隐隐听说过,她在北蛮如同太上皇,北蛮大汗宠她宠得不得了。
聪明的女子无论身处何地都能过得很好。
皇姐更是聪明女子中的翘楚。
“查,把派出去的人都叫回来,给本王查清楚,刘掌柜是谁杀的?!把皇姐派回来的人给本王找出来。”
“是,王爷。”
随从小福子应了一声,又问道:“那魏王殿下那里的人是不是也撤回来?”
“不用,给本王继续监视他。”
一个如同跳蚤一般的李湛,再多一个皇姐派人京城搅局的人,武王的头渐渐有些疼,上辈子就有头疼的毛病。
原来重生也不是在任何事上都能一帆风顺,他改变了一些事,拉拢一些人,也会遇见前世不可能碰到的事。
如今他不是在皇姐面前低头认输的幼弟了,即便安阳长公主亲自回京都未必能奈何他。
“给胡总兵以及关外送信,打听皇姐的消息,问清楚了皇姐可曾生育,可曾教导徒弟,尤其是让大同的胡总兵谨慎小心,防止北蛮兴兵。”
武王思索片刻,又说道:“今年雪下得多,而且雪势很大,来年许是有暴雨,淮河等地防洪不容乐观,户部国库银子不许再动,工部也要派人去巡视河堤,一旦现危险即使抢修,不能再让百姓再受洪水溃堤之苦。”
“劳烦先生为本王写一份奏表,将所需银子盘算清楚,让陛下明白用钱的地方很多,国库并不富裕。”
“谨遵王爷之命。”齐先生学富五车,写一份奏表很容易。
何况王府的书房不单单养着他一人,擅长文书盘账的人不少。
武王礼贤下士,不择出身,只要有才,哪怕一些歪才,武王也会招揽。
温浪不大习惯摆弄袖口,不敢置信说道:“这是我?!”
镜中人的温浪两鬓苍白,眼角眉梢已有皱纹,不负年轻时俊朗,可他一身华服,再加上捡起功夫,养胖了一些,倒也是个中年帅大叔。
公主还在时,他的穿戴都很考究,公主喜欢打扮他,好料子都留给他做衣服。
后来,他同尹氏渐行渐远,尹氏恼恨他,奴才都看不起他,他的衣服都是粗布料子,而且没人帮他洗衣服。
这几年,他学会了做饭,学会了自己洗衣服,偶尔还会帮温蜇洗衣服。
以前不放在眼中的玉佩等配饰,他拿去换了银子,剩下的几样给了温蜇,毕竟温蜇在国子监得稍稍讲究些许排场。
温浪给不了温蜇太多,尽可能让儿子不太丢脸。
“小暖不用出面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收刘掌柜的铺子,本来就是公主的产业,他一个叛徒占据多年,还敢不给?没这道理。”
“我不去,您收得回来?别是到时候几句话就被打了。”
温暖帮温浪抚平衣领,明明自己没这么细致的。
可能是被李湛影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