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教育怎么行。”
苏樾这么说着,但手上到底收了些力道,被小男孩一挣脱跑了。
许清佳怕苏樾追上去,扯了扯他的胳膊,“小孩子不懂事,算了。”
苏樾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又看她,“刚才不尴尬啊?”
许清佳松开手,小声回答:“反正也结完账了。”
“这种小孩不教育不行,就是欠练。”
“他家里会教育的吧,我们就别管啦。”
“哼,这不就是家里没教好吗。”苏樾轻轻松松拎着那一大袋东西往回走,“在外面,可不是谁都像你这样心软。”
走回他家楼下,许清佳说她不上去了,直接回家。苏樾没说什么,也没有再见。
他透过家里窗户,看见许清佳的背影消失在破败的小路口。回头,将购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调料菜品丢进厨房,至于那两盒避孕套——他翻看两眼,最后塞进了柜子里。
也是头一次买,原来这玩意这么贵,竟然还有保质期。
他转身,忽地,沙角落的一小团布料让他驻足。
许清佳回到家,把带回来的脏裤子丢进洗衣机。洗衣机的滚轮转动,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打电话给苏樾,问他:“苏樾。”
“嗯,到家了?”
“到了。想问问你,我……我的袜子是不是落在你家了?”
“袜子?没看见。”
“啊,那可能在路上丢了吧。”
“也许。”
“那……等我把裤子洗干净了再还给你。”许清佳说,“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苏樾的视线掠过阳台上那双洗干净的小兔拖鞋,在它边上,分明挂着一双刚洗净的纯白色的短袜。
苏樾语调懒散:“请我吃饭?你自己做啊。”
“我不会做饭,但我可以请你到外面吃,我知道几家味道还不错的餐厅。”
“行,随便。”
许清佳将请客的时间定在回宁州的前一天。她和苏樾约定好,中午在学校西门见面,她要先回寝室拿些东西带回宁州。
和许清佳同寝的学姐叫陈耳,作息规律,人也勤奋,早上还会早起练早功。所以许清佳就没有给她消息告知,谁知到了宿舍门口,隔着一扇铁门听见里面的动静,她拿钥匙的手猛地一僵。
——起初没有反应过来,耳边断续传来学姐轻轻柔柔的尖叫喘息,还有男生低沉沙哑地喊学姐,才明白里面在做什么。
许清佳红了脸,赶紧离开。
直到在食堂吃完早饭,她的脸还是热的。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一个多小时,她给陈耳了条消息,说自己要回宿舍拿东西,没带钥匙,问她在不在宿舍。
陈耳说在,她现在就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