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穿你就穿。”苏樾拧了下眉,却把许清佳吓一跳。
她的手一缩,声音也低下去,“那……好吧。”
“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别往那跑。”又听他说,“尤其是你那些朋友,离他们远点。”
“哦……”
“行了,回去吧。”
许清佳点点头,小声说了再见。走过保安亭时她回了下头,站在空地上的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
苏樾没走。
他站在一棵树后,树干将他的身形隐去。
他望着许清佳走进小区,等到夜风里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影,他从口袋里摸出根烟,低头点燃。
火星明灭,代替了今晚寥寥的星。
后来他走了半个小时的路才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身体不再那么热,他进厕所洗了个澡后准备睡觉。
梦境纷繁缭乱,一会儿是从前在宁州的画面,那时候的许清佳总穿着白蓝色的校服,撑一把草野绿的伞;一会儿又是大学,他会在每周二上午八点去荞大的二食堂面包店,许清佳有早课,她会在那里买一份三明治当早餐。
最后是今晚的相遇。
他们在酒吧,她穿裙子与他挨坐着,他们的腿碰到过两三次。
梦境里许清佳没有躲开他,而是慢慢与他挨得更近。
“苏樾。”
他听见她用像含了块软糖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们避开人群躲到厕所,在震耳的声浪中亲吻。
“许清佳。”他说。
大着胆子将手放在了她的裙摆上
许清佳脸通红,因为受不住刺激揪住了他的衣摆。
可他比她更不堪,粗喘着气扑食般亲吻她的唇。听她口中泄漏的破碎呻吟,听她在暧昧低俗的灯光里喊他的名字。
许清佳,许清佳。
他一声声回应她。
他抱着她的腰,动作更加逾矩——“我怕。”
他听见许清佳说。
梦戛然而止。
他醒过来,面对着黑茫茫的一片,低声骂了句“操”。
大脑自动延续刚才的剧情。
胸口起伏,身上还是热的。
他平缓了几分钟,起身,抽了几张床头柜的纸巾擦干净手,然后下床去厕所冲了个冷水澡。
许清佳第二天一早将苏樾的外套送去了干洗,第三天傍晚取到衣服,在酒吧门口等着还给他。
她问了周洋,酒吧八点营业,七点半就会开门,这个点人少,应该不影响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