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便是，我在外面守一会，睡着了我就走。”
“你放心……绝不逾矩。”
姜杳心想确实不逾矩。
没有哪个傻子眼梢都不往这边看，边角都湿透的衣裳也不脱，就在这里站着，一个一个问题回答她。
但她估计也疯了。
姜杳说好。
系统看这两人都像有病。
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一个一个的都痴痴愣愣，没头没尾对答像真傻子对话，竟然也真一句一句对上了。
现在更是，闻檀随便找了个小凳坐下，长腿无处安放，只得支着。
而姜杳只是跟他道了句夜安，便真的睡下了！
啊？
不是，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病到一块了？
系统不明白。
系统也不理解。
如果下午它还在满腔感慨，现在只觉得是两个傻子。
但姜杳竟然真在片刻之内呼吸清浅。
……睡着了？
闻檀也信守承诺，只是守着。
许久之后。
久到系统都快休眠，垂幔微微动了一下。
是闻檀。
他不知道哪里整到了一个布条，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然后凭着刚才的直觉，轻轻地抬起来姜杳垂落在床边的手，重塞回了被中。
系统心想，操。
这是哪里来的时代男德标兵。
但闻檀另一只手仍然轻轻拽着垂幔。
然后他俯身。
姜杳其实没睡着。
调整呼吸是每一个习武之人都会做的。
她听得到一切动静，也感受得到外界。
比如现在。
微凉的触感落在额头之上，后面是一点额角和布料轻蹭。
像小动物轻轻依偎了一下。
也像夜雪终于落了下来。
一个清凉的、柔软的……
落在额头的吻。
第153章拜访
这一夜安安静静、无声无息。
一如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又停息的雪。
闻檀走的时候也悄无声息。
只是他离开之后，姜杳才轻轻睁开了眼睛。
“他走了？”
“他走了。”
系统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为什么装睡？”
“有人想让我好眠，为什么不睡？”
姜杳将手背搭在眼睛上。
刚才确实不小心把手放在外面了，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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