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景拉马缰上前:“不想让为难,那就这样吧。”她伸手一扬:“我下了手,你们要么跟着我,要么等死。”
“咦——噗~~”
味道很不好闻的药沫,坐下黑马打了个响鼻又甩头,直接往前。
几人来不及推开,就被马顶翻在地。
她说:“这些事,都是我做的,阿泽,事出有因,此时关紧,你只管去,我来善后。”
萧泽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直接伸手:“留你在这儿,我不放心,一起走。”
红景只好解下腰上锦囊:“好吧,那这个你先吃一颗。”
萧泽琰不疑有他,直接就着红景的手吃下那药丸,反手就把红景拉到自己的马上:“走!”
……
如果说城门口是第一道拦截,那往后的几道,红景下手就彻底不客气了——明知道前面等着的不会是好事,对上的人也不都不是好人,他们还浪费什么时间?
淑妃是萧海璟的母妃,萧海璟一向站在他们这边,而淑妃早已托付过了,如今出了事,就算知道是个坑,他们也得往里跳,因为这就是结局。
萧泽溢逼着萧海璟说:“只要你承认,淑妃就没事了,何必死撑呢?撑下去也还是你做的。”
“我没有做过!”萧海璟眼睛都红了,竭嘶底里:“父皇是被你下的药!”
这是宫里都知道的事实——皇上身边的刘元被收买了,现在皇上病重,还被隐瞒了消息,也是太子一家独大,所以其余皇子都被打压,相对于此时的老四萧海璟,之前的老五萧江琛更惨。
萧江琛觊觎皇位,比萧泽琰还要野心大,然而他的能力却撑不起野心:兵权未握稳就想揽权,但凡看的清楚一点儿的大臣都不往他这队站。
萧泽溢虽然是半路出现,没有母族根基尚浅,但他是皇上立的,最是名正言顺,所以还是得到了不少唯君忠臣的支持,而他所做的事,明面上都是为着皇上好——从去年的求药开始,所有事情都是以皇上为重。
人们往往都只看到表面上的东西,如此,他这样的呼声越来越高。
在前线的萧泽琰是他唯一的威胁,而他对于军权,从不奢想,得不到就算了,若能得到,那必定要全权唯他所握!
萧泽溢就从根上断掉萧泽琰的所有助力和爪牙——在萧津瑆那儿碰壁之后,他就转向萧海璟了。
萧海璟确实背运了点儿,他没有萧津瑆那样的王妃帮衬,也没有萧泽琰那样的王妃独当一面,他那几个侧妃,争宠投怀倒是十足十的有一套,见血立怂。
淑妃被陷害,是在皇上病情稍有起色的时候,被堵个正着,挣扎自卫都被看做是调情和不可描述了,冷宫都没入,直接入了暗室,当时萧海璟就急了,正中萧泽溢下怀。
消息,就是萧泽溢送出去的,目的的添把火,再挑拨离间——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好歹你也分府出去有几年了,还护不住自己的母妃,这且不说,把宝压错了人,就算我把消息放出去,还不就你自己在这儿死撑?撑死你都太便宜你了。”
萧泽溢的东宫有私刑密室,自从太子妃死后,他这里,女人就从来说不上话,是太监一手独大,此时跟在身边的两个,格外有眼力劲儿,立刻就把沾了水的鞭子递了过来。
他接过鞭子,在手里掂了掂:“你说说你,这是何必呢?非得这样,大家都不好过啊。”
“呸!”
这虚伪的,说他都浪费自己的口水,萧海璟蓄力准备挨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在这儿都好几天了,要是能走,早就出去了,那还用等到现在?别的力气也没有了,挨打都得生扛。
“你……”萧泽溢被啐到了身上,直接扬鞭:“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可别说哥哥不念情义!”
“啪!”
不是萧泽溢的鞭子,他刚扬起来,背上就被什么砸了一下,很脆的声音。
“什么东……”他回头就要呵斥,通道里却进来了一人。
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人——
红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