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苗想了想,才点头:“行,先让景儿给看看。”
若是红景真会治病,真能治好,这也是好事,他也不是非得拦着,只是不太放心,但红景得罪马半仙也是真的,上次还和马半仙呛了好几句。
想到这儿,红苗急忙问:“对了,是不是上次马半仙叫你跟着他去,教你了?”
在他想来,大概只有这个才是合理的。
红景噗嗤一声乐了:“他教我?他能保着自己就不错了,我是师承医祖的。”
这话也没错,学中医的,哪个不拜拜医祖医圣?
眼看红苗还要问,红景急忙说:“二哥,你们都累了一晌了,等闲了我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说,这会儿先吃饭吧。”说着话,又拉了一把红安,示意他帮着。
“可不是,我早饿了,而且今儿这饭,格外香!”他说着,推着红苗出去:“吃饭吃饭。”
李氏虽然还在院里站着,但那一嘴的油光还没有擦掉,红景心里叹气,怕是又吃的没她的份了,这样长久下去可不是办法。
快步走进灶屋,一掀锅盖——果然是下去不少,红景一边盛饭一边想办法,这是迫在眉睫的事,她不能等!
哥哥们都下地干活了,早上就稀汤,中午要是再吃不饱,长此以往大家都不好,可李氏这样……难道以后的饭,要争取过来自己做?红景会做饭,但不清楚家里的口粮,照李氏这么吃,万一真不够了怎么办?总不能都便宜了李氏吧?现在看不出来,过一段时间她肯定胖!
吃过面片汤,红安去午睡,他早上起得早,又是正长的年纪,熬不住。
红苗心里有事,根本睡不下去,就拉住红景。
红景知道他的意思,他不说她就先说了:“二哥,我是本本分分的好姑娘,所做的一切的都是正大光明的,没有半点龌龊,你别瞎想。”
先把形象给立住了——别人怎么看她管不着,也和她不相干,但家里人……二哥对她还是不错的,她自然不能让他误会。
红苗进了堂屋,看着她跟进来,这才坐下,说她:“那你说,你怎么就忽然会给人看病了?还给杨二妞看,而且也不见你绣花去卖,这两天没少往后山跑吧?”
这段时间正是锄草的时候,庄稼半人高,不早不晚,再过些天,庄稼长高了,一弯腰看不到人的时候,就不是锄草,是薅草了。
红景想了想,知道以前的红景都是四五天去一次镇上,卖绣活买绣线的,从不耽搁,而且每次都会问红苗先要一趟的牛车钱,毕竟从村子到镇上,几十里路呢。
这次都已经四天了,她手里一点绣活都没有,难道要她真的绣几个帕子去镇里?
呃……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针线,她顿时一身鸡皮疙瘩,还是换个法子比较好。
“你怎么了?”
红苗一直看着她,忽然间她打了个寒颤,又抱了抱双臂,急忙问。
红苗已经想好了托词,摇头道:“我没事,我只是最近那件事……没有做那么多绣工,自然也就缓几天去镇上了,我知道,快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