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亲王汗王,各旗将领,满汉大臣,鱼贯退出大帐,急急去准备。
……
“告诉鳌拜和图赖,要他们一定盯紧了札萨克图汗和土谢图汗!有任何异动,都要立刻向我汇报。”多尔衮叮嘱苏克萨哈。
“嗻!”苏克萨哈急急去。
……
部署了撤军的先后次序以后,当天,建虏喀尔喀联军大营就骤然忙碌了起来。
但表面看起来却和昨日没有任何的区别,外松内紧,各处建虏兵马依然尝试向明军动进攻,孔有德的重炮,更是对明军防线展开轰击,其猛烈程度,更胜过昨日。
进入夜晚,一个消瘦的身影披着大氅,带了两个随从,站在角楼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对面的明军大营,又望在明军大营之后,已经被围困了半年之久的锦州——虽然看不到,但他却知道,此时的锦州,一定是绝望和死亡相互弥漫,粮草应该也已经是断了,如果阿济格心志坚强,八旗依然能掌控全城,那么,人吃人的事件,怕也是很快就会生。
别人不知道,但他却太知道了,因为当年他也被困在孤城之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生不得,死不甘……
那时是松山,现在是锦州。
那时他在城里,现在他在城外。
但面对的困境,却是一样的。
因为他已经能想象到,不久之后,这万千的大军就会出现在沈阳城下,到是,他怕是要重经受当年在松山的煎熬了……
老天爷,为什么要折磨我?
洪承畴痛苦不堪,一个2臣就够了,为什么还要他经历这么多?
“洪学士。”
脚步声响,有人上了角楼,向他行礼。
没有回头,但洪承畴已经知道是谁,于是口中道:“恭顺王折杀老朽了,该老朽行礼才对。”
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行礼。
那人急忙又还礼。
原来是建虏重炮的指挥者,和洪承畴一样,亦是2臣的孔有德。
两人相互行礼,期间,像是受不了这夜的寒冷,洪承畴捂嘴咳嗽了起来,孔有德急忙取下自己的大氅,为洪承畴披上。
洪承畴拢紧了大氅,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微微点头,表示感谢,随即问道:“恭顺王,今日炮战如何,明军可有反击?我军弹丸耗费多少?”
孔有德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回答。
洪承畴听完点头:“由此看来,南军还不知道我军要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