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上旬老家的棉花和水稻进入成熟期,大清早街坊四邻已经进入田地里割麦子收棉花,老家田地面积不大人口多,每年田地里的水稻交完公粮几乎只够家家户户基本温饱,想要生活过得好基本靠副业。
夏外公给每个人冲完鸡蛋茶,“你们先喝碗鸡蛋茶垫垫肚子,再去码头吃早餐。”
李春梅待鸡蛋茶稍稍放凉,一口直接喝掉,“爸妈,你们不跟我们去码头吃早餐吗?”
“不了,前天你大舅就跟我和你妈说好今天要去帮他收棉花。”
夏建国道,“需不需要我们留下来帮忙?”
“我也可以。”王爱民跟着说。
除了夏敏敏没出声,大家对帮忙摘棉花热情很高,在农忙时各家各户相互帮忙很常见。夏外公和夏外婆两人没种水稻和棉花很清闲,亲友时常会找他们俩帮忙。
夏外婆一锤定音,“用不着你们帮忙,爱民难得来一趟,你们好好招待他。”
李中华没有反驳,“那行,爸妈明天中午我们就要去县城坐火车去长安,家里这些事情你们安排好。”
夏外婆语气很不耐烦说着,“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外出旅游,这些事用不着你反复交代,我们又不是七老八十,什么都不懂。”
夏外婆没再理会李中华,把喝完鸡蛋茶的碗叠好走到后院。
夏外公道,“你们赶紧去吃早餐,再晚去就更热,你们中午不在家吃饭吧?”
“不在家吃,中午带爱民去吃河鸭。”李中华说。
码头早餐顾名思义是开在河边码头上的早餐馆,沿河堤往下步行大约五公里便是早餐馆。河是长江支流从古至今都是主航路,听夏外公说清淤时,很多人曾经在河里挖到过铜钱,不过现在公路修好航道也废了。
河里有撑着小船捕鱼的渔民,河边郁郁葱葱的芦苇草里传来野鸭子叫声,盛夏在河边微风拂面,心情都变得很美好。
李中华指着不远处人声鼎沸的店面,“爱民,码头早餐馆,还记得我年轻那会儿,在船上工作每次出航返航最期待的就是这里的早餐。”
码头早餐店分店外店内两区域,夏天吃早餐的人喜欢露天坐在晒场上吃早餐,有微风有流水声。
吃早餐的人基本都认识李中华,不停地和他打招呼。码头早餐店老板看到是李中华过来也出来打招呼。
两个人握着手交谈,“中华,好久不见,我听你师弟说你在深市大财了。”
“没有,挣点小钱而已,比不上你过得安逸,今天带家人过来吃早餐,在深市最想念的要数你家早餐了!”
“今天甭跟我客气,我请客。”
“不行不行,我们这么多人,你让我怎么好意思。”
“你……”码头早餐店老板话没说完,老板娘轻咳一声,“你还是这么客气!”
点餐后一行人在屋外晒场上用两张方桌拼在起坐下。
李晴小声吐槽道,“老板娘好生厉害,她一咳嗽老板说的话都收回去了。”
孙二妮一边用茶水冲洗筷子一边说,“这也不怪她,老板经常请人吃早餐还赊账,老板娘让老板收账一分钱都没要回来,两口子差点为这事离婚,后来老板才改。”
夏敏敏了然,这老板还是有救的。
馄饨和米粉端上来没多久,糖油饼和葱油饼也端上来,大家按照李中华介绍的吃法,把葱油饼泡进汤里,葱油饼吸满汤汁,咬一口软软的入口即化。
“王哥,等会我们带你去看我们这边的特殊的墓葬形式悬棺。”李春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