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好像又竖起了一堵墙，白幼幽站在墙的另一头。
她看见她嘴唇开合，好像在对自己说什么。
楚灵很想听清，但太远太模糊了，像是隔水面传来的一样……
“凤皇精血对你来说作用很大，你该自己留着……”
白幼幽察觉到楚灵有点不对劲，
“小灵儿？”
她抓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
面前的楚灵周身灵力紊乱，眼里爬上一缕缕黑气。
“楚灵！”
白幼幽急了，扶着她的肩膀，想要叫醒她。
但楚灵无动于衷，她双眼失神，嘴唇翕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茱萸怪异的看了楚灵一眼，葱白的指尖隔空朝她一点。
楚灵周身的灵气逐渐恢复平静，眸子里的黑气在缓缓消失。
白幼幽担心的问：“师父，这是入魔前兆吗？”
茱萸：“准确来说，是她生了心魔。”
茱萸看着楚灵苍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啧啧两声。
“洛神族的人天生道心剔透，心魔劫看到他们都得绕道。她这是经历了什么居然有了心魔？”
白幼幽看着楚灵，眼神复杂。
茱萸：“不过，这丫头对你是真的没话说。她的灵根是火属性，凤皇精血对她来说作用很大，她这都愿意留一滴给你。”
白幼幽：“我曾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救过她。她，以前的日子可能比我知道的还要糟糕上很多。”
因为从未获得过温暖与善意，所以楚灵才会特别珍惜，她掏出所有想要留住带给她善意的人。
像极了孤注一掷的赌徒。
如果，按照原着剧情走。
这样被楚灵对待的人是楚珩那个人渣……
白幼幽简直不敢想原着剧情里的楚灵会有多难过。
她握住楚灵冷冰的手，深深吸了口气试图驱散喉头的拥堵。
“白姐姐……”
楚灵双眼恢复清明，她缓缓松开白幼幽的手腕想要说些什么。
白幼幽不动声色的遮住了被楚灵抓红的手腕，先一步开口：“不收你的凤皇精血是因为我也有。小灵儿，碧霄谷还是洛神族从来都不是单选。你是小仙女，你可以两个都要。
“你根本不用给我爹送什么凤皇精血，你都不知道，从知道你的炼丹天赋那一刻，我就想把你拐回碧霄谷当小师妹了。
“你要是去了碧霄谷，谷里的弟子和长老得高兴的庆祝个三天三夜。”
楚灵脸上重新有了笑意，颊边梨涡浅浅。
“我想进碧霄谷。”
白幼幽同样笑着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