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源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现是昨天他陪洛母在窗户上贴的窗花。
明年便是年三十,两人特意提前两天来陪洛母吃了团圆饭,洛母这宅子是她婚前购的,原本是和小姐妹休闲度假的地方,结婚后便没回来过,只有阿姨定期打扫,上个月才正式搬回长居。
房子生活用品不多,洛源非带简易去买生活用品的时候,男朋友在年货区停留了很久,提了两大袋子回来。
回来了却不好意思动手,洛源非脱掉厚重的外套,挽起袖子拿出拉花,问:“这个怎么弄?”
洛母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看见小情侣俩正在装饰屋子。
难得有年味,她做不了太多,在一旁帮忙贴窗花。
洛源非收回目光,走上前,曲起食指刮了下简易的脸颊,在上面留下浅淡的红印。
“走了。”
简易回神,提起脚边的箱子,礼貌和洛母道别。
……
上了飞机,简易有点小困。
昨晚空调坏了,床也比较硬,翻来覆去睡不好。
后半夜醒了几次,洛源非被吵醒,摸了下他脑袋顺势将人揽入怀中。
简易手脚冰冷,晚上虽然泡了脚,但现在也没什么温度,男朋友身躯热得像块铁烙铁,简易把脚伸到暖和的地方捂着,洛源非被刺激得半睁开眼。
他的脾气在简易面前永远是温和无害的,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捂得更紧了点。
温度回暖,简易终于有了点睡意。
可惜没睡两个小时。
飞机起飞,嗡鸣声过后,飞行逐渐平稳。
简易耷拉着眼皮,掌心撑着下巴看向窗外,没什么精神。
洛源非侧头看了他一会儿,见他只是呆,便戴上无框防辐射眼镜,看起带来的文件。
工作时,他的神情有些严肃,镜片遮住了眉梢的锋芒,像把被刀鞘禁锢住的名刀,有着蛊惑而致命的吸引力。
渐渐的,简易的注意力无法放在外面了。
他把脑袋靠过来,目光落在他手上。
文件繁冗复杂,专业词汇拗口,附带的合同条件弯弯绕绕,简易看了两眼,眉头紧皱。
洛源非面无表情地翻了一页,没有理他。
简易说:“哥哥我困了。”
洛源非放下手里的文件,捻了下他的耳垂:“要睡了?”
“嗯。”
洛源非拿出黑色眼罩,简易犯懒不想动,把脑袋伸过去,等待洛源非给他戴上。
视线暗下来,他靠在椅背,不久,呼吸匀称缠绵。
睡梦中还不忘抓着男朋友的手,无意识勾着指头。
洛源非向空姐要了条毯子,仔细给他盖在身上。
而后摘下眼镜,和他头靠着头,闭眼小憩畘沷。
斜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大,却很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