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讲到这了,先散吧!”白守礼道。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白落落脑袋瞬间清明,想着终于可以去吃了,拉着唐俞就要走,白守礼看她要跑,心里面不大是滋味,自己声情并茂的演讲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抵不上一顿饭,亏自己还对这个孙女有好感,觉得是个好苗子,值得用心培养。
白仁贵打心底是真真怕了这个女儿,碍于面子又不好表现出来,只也看的出来老爹对这个孙女态度不一般,似乎有意着重培养来取代自己。
他也当了这么久的掌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白守礼一回归,便对他一顿乱打,完全没有对白落落那般有耐心,隔代亲也不带这样的,他怎么着也是亲儿子。
心里想着越厌烦这个女儿,当初他要是管住自己,也不会惹下如此祸事,生出这么个祸害玩意。
要的话白诗轩一个姑娘就够了,小姑娘懂事,有礼貌,只要他在崇云门,总会定时请安,会关心他有没有吃东西,尽管他已经辟谷。
刚解散,姑娘蹦蹦哒哒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袖糯糯道“爹爹,这个就是爷爷吗?”
“是啊!”对白诗轩,白仁贵多的是耐心,连说话都柔声细语的,俨然慈父。
姑娘初次见爷爷,生出些怯意,眼眸纯真,心底善良,懂得为他人着想,不像那个逆子,只会想着自己。
“爷爷好,我叫白诗轩。”确认之后白诗轩恭恭敬敬朝着白守礼弯身行礼。
小姑娘粉雕玉琢,眼睛里透着灵动,两个圆滚滚的髻,煞是可爱,纵然是白守礼这样久经沙场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萌化。
“好。”突然知道这是自己孙女,白守礼显然还没适应。
“爷爷,你的胡子是真的吗?”姑娘眨巴着眼,出疑问。
白守礼显然没想到姑娘会问出这个问题,还没做好回答的准备,先点头承认。
“那我能摸摸吗?”白诗轩伸出肉嘟嘟的小手道。
“不能。”白守礼胡子还没让谁摸过,当然也不会让这小女娃子动,可看小女娃要哭,白守礼还是认输,让碰了下。
确认是真的,白诗轩心满意足,道“真的唉。”
景玉看这一家人和乐融融,觉得有些刺眼,这一家人丑的没法看,干脆不去看,收缩目光离开。
白落落这顿饭吃的不顺心,路上碰到个漂亮女娃娃,女娃娃浑身脏兮兮的,是个乞丐,她好意施舍两个铜板,又夸了她两句漂亮什么的,结果这女娃娃收了钱,还得寸进尺,非要她带着回家,崇云门有规矩,不得随便带陌生人入门。
天下乞丐多如牛毛,她也没好心到真要带女娃娃回家,便以“多有不便,穷”什么的借口摆脱女娃娃。
女娃娃听得这话,瞬间翻脸不认人,追着她跑了三条街。
这是白落落噩梦,她想过会被敌人追,会被疯狗追,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奶凶奶凶的女娃子追,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跑。
将这些讲予景玉师尊的时候,景玉师尊只回了两个字“丢脸。”
白落落不心生不满,道“师尊,我好歹也是千辛万苦给你带吃的,你不安慰我就算了,怎么还说风凉话。”
景玉原本正在看书,听她的话,书也不看了,专门盯着她看。
这小丫头片子平时谨慎的很,说话都是经过细细斟酌的,在他面前从来不会逾矩,恭恭敬敬,更不要提在他面前吃东西了。
现下这是怎么了,怎会与他讲这些琐事。
男人眸色如同琥珀,有种轻描淡写,摄人心魄美,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又尽在掌握之中,白落落被盯的心里毛,咽下一口肉后小声试探道“师尊。”
“你怎么不去找他?”景玉道。
“谁啊!”白落落道。
“白守礼,他手里多的是天灵地宝,又是绝世高手,最重要的他很欣赏,看中你,只要你开口,他一定都会满足你。”景玉道。
白落落明白了,从前她贪图名利,功法,只要是有利于她的人,皆会找机会亲近,现在白守礼这种移动宝库放她面前她没有理会,这是不正常,甚至是疯了的,景玉自然起疑心。
“啊!哈哈,我不过是活明白了,功名利禄不过过眼云烟,我还是喜欢待在师父身边,陪师父喝茶品酒。”白落落打哈哈道,她本就不是什么追求上进的人,就算啃老本,也够她活三辈子,好吃好喝好玩它不香吗?就算没有系统,她现在过的也是咸鱼生活。
“哦!是吗?”景玉显然是不信的,听说过人会转性,可白落落不会,这点他了解,突然对他这么亲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当然是啊。”白落落心脏砰砰砰直跳,不敢直视景玉。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景玉肯定道。
“对了,师父,听说之前你和我爷爷并称过雌雄双煞这是怎么回事啊!”白落落并不愿意在此话题多停留,怕他看出什么来。
景玉双眼微眯,眉头一皱,很不情愿听到这个雌雄双煞。
白守礼身高马大,魁梧,性格粗犷又不拘小节,长和人直来直往,以“礼”服人,同时代修士里最具有震慑力的,男子特征明显。
当年他和白守礼做交易,大杀四方开辟山门的时候,因为年龄小又相貌阴柔,鲜少开口说话,被不少修士误认为是女修士,是白守礼的姘头,因此遭受不少女修士的谩骂。
因为不堪其扰,他曾今将白守礼暴打一顿,结果又被说成打情骂俏,直到后来他长大,于修仙大赛男子赛区一举夺冠,才被正名是男子。
结果新的八卦又来了,说他好男子,不爱女子,索性他也看开了,也不争。
这是他人生的污点,是他不愿回忆的过往。
白落落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至于这名头的缘由她也不清楚,还在期待景玉的回答。
景玉只送她一个字“滚。”
白落落再傻也察觉不对劲了,总觉得有把刀在自己头上悬啊悬的,一句话不对,这刀就要落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