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又惊又喜,忙回答,“好的,你让她等我一下,我我马上下去。”
“不用了,我进来等你吧。”说着,门已经打开,温柔径直开门进了卧室。
温暖未曾想到她来得这么早,连被褥都来不及盖,满身欢~暧后的痕迹就坦~露在温柔的眼皮子底下。
温暖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般,整个人僵住,脸上幻变千色,她下意识地将被褥盖在自己身上,但颈脖和肩膀上的吻~痕却是怎么挡也挡不住。
温柔的表情很平静,径自把保温桶放在柜上,轻问,“姐,你身体好些了吗?我给你带来了鸡汤,你趁热喝点儿吧。”
明明什么都看见了,却说些别的,分明是在掩饰此时此刻的尴尬。
温暖有点难以置信地定睛看着温柔,但她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而是专心从保温桶里拿出煲好的鸡汤给她喝。
温暖陡然觉得眼眶有些潮润,说道,“嗯,全好了。”
明知道温暖这几天的遭遇是多么糟糕,来之前也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问,但温柔偏偏在这个时候挑起话端来,“姐,你真的全好了吗?”
分明是话里有话,温暖抿了一口鸡汤,抬头看见温柔一脸的担忧。
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温暖沉默许久,然后自嘲地笑笑,“我没事,你看,容爵秘制的药膏真的很管用,我全身都好得差不多了。”
说着,她刻意活动活动胳膊和腿,表明自己的话是多么有说服力。
温柔心里难过,牵起温暖的手,说道,“姐,你跟我说实话,你这样做,真的不后悔吗?要不你别做模特了,我也不读研究生了,我们两姐妹一起去创业,一起把家里的担子承担下来,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番事业来,你说好不好?”
温暖闻言,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不行。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所以,你不许插手,只管好好的读你的研究生,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许管!”
“可是,如果爸妈知道你和容爵的关系,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只要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
温柔迟疑了,知道温暖和自己一样,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想起七年前,姐姐在容爵那里受到的凌辱,如今她要再重温一次,那感受自然是无法言语的痛苦。
而且,最痛苦的恐怕不只是身体,而是心灵上的苦痛和煎熬。
温柔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说,可始终止不住心里的忧虑,说道,“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想问什么?”
“姐,你……”温柔抿了抿唇,似有踌躇,“你对容爵是怎么看的?”
温暖张了张嘴,大概明白她想问些什么,“你是想问我,对他有没有想法,是吗?”
“是的,”温柔微微颔,“我在想……像容爵那样的男人,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有可能会喜欢上他。他长得帅,又有钱,还是个很聪明的男人,没有女人不会喜欢上他吧?可是,他呢?他又是怎么看你的,他喜欢你吗?”
她想起那天看见容爵替姐姐疗伤的过程,对他态度不明的表现颇感迷惑。她担心姐姐受伤,和容爵在一起,十有**栽跟头的是女方。
温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牵起她的手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真的?”温柔不放心的问。
她还不了解温暖?越是担心,她越是把自己表现得像个女金刚,其实心里比谁都脆弱。
温暖浅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红茶?要不留在这里陪我一块儿吃饭吧?”
“不了,我还要去上班。”
“上班?”温暖愣了,“你在哪儿上班?”
纸终归是包不住火,在占星辰的公司里打工的事儿是迟早要曝~露的,温柔说道,“我现在在星辰大哥的公司里兼职,你若是不准,我可以去辞职。”
温暖原本是不同意温柔去占星辰的公司打工的,但连日来所生的一切,让她改变了初衷。
“没什么,这件事你自己做决定吧。只不过娱乐经纪公司里女人多,是非就多,勾心斗角的事也多,你要小心着点儿,该避开的人得避开,不该管的事也别管。”
温柔知道温暖指的人是罗素素,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
她想起最近两日只要一谈到姐姐温暖,占星辰脸上的表情就和平日不太一样,禁不住好奇地问,“对了,姐,你和星辰大哥之间怎么了?吵架了?还是因为辞职的事儿让他不高兴了?他看起来好像……怪怪的?”
她微微一怔,想起那晚占星辰喝醉了酒,又想起自己脖子上那一记可疑的快手刀,心里的疑问比温柔还多。